“去吧去吧,有什么事儿别着急,慢慢来。”
苏沅笑着应了声好。
快步走了出去。
在赶往红袖招的路上,苏沅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天不亮,红袖招就来了一帮丫鬟婆子,围着红袖招的画舫闹闹哄哄的不知在说什么。
红袖招的管事不明就里的跑出来看情况,结果话不等说明白,就被官府衙役的人当场拿下。
画舫也被官府的人围了。
现在上边的人下不来。
外边的人进不去。
来福得了消息,不等衣裳穿好就赶过去看情况。
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他心里当即就叫了一声不好。
趁人不注意赶紧跑回来给苏沅报信。
原来那些丫鬟婆子出自两家不同的府上。
几日前,这两家的小姐组伴前来,在画舫上留了半日,选了不少东西回去。
东西拿回去的时候好好的,等隔日用到了脸上就出了问题。
来福苦声道:“王家小姐是最先用上的,当夜脸上就起了疹子,大晚上的就请了大夫,大夫去看了,说是中了毒。”
王家人一开始只是惊,没能想到胭脂上去。
可转而隔日,跟王小姐一同前去的木家小姐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甚至比王小姐更严重些。
两家素是有来有往的,请的又是同一个大夫,说话间就发现了相似的蹊跷之处。
从红袖招买回去的胭脂好好的摆着没动。
拿来让大夫一看,发现问题果然是出在胭脂上。
两家官夫人瞬时大怒,当下拍板让人拿了胭脂,上了顺天府报案。
说是红袖招蓄意投毒。
今日将画舫围了的,就是顺天府的衙役。
商不与官纠。
一旦官府插了手,这事儿定然是不可善了。
苏沅一颗心缓缓沉入了谷底,咬牙道:“王家小姐跟木家小姐如今的情形如何了?”
来福苦笑。
“我得了消息就急急地去给您报信了,我现在也什么都搞不清呢。”
来福急得头上冒汗,忍不住道:“您说,这会不会像之前在浣纱城中的药铺似的,是有人买了咱家的东西回去蓄意陷害?”
苏沅摇头:“不会。”
浣纱城中那次,买药的人本身就穷。
家里纷争又大,故而才有了这样的陷害机会。
可这次牵扯进来的是官家小姐。
官家最重名声。
也不吝惜钱财。
能买得起人家就用得起。
压根就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敲诈。
更何况两家小姐都未成婚。
脸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谁会犯得上冒这样的险来陷害?
苏沅心情复杂的抹了一把脸,沉沉道:“这样,我自己过去,你现在立马去准备些赔礼和上好的补品,亲自往这两家府上走上一趟,不管人家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一一听着,务必要搞清楚这两家小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可是主子,您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画舫那儿如今都是衙役,您……”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苏沅粗暴的打断了来福的话,狠声道:“行也得行,不行也没法子,你赶紧去,千万记得别跟人发生冲突,一旦有什么消息,立马想法子跟我说。”
来福拎着一颗心从马车上跳下去走了。
苏沅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缓缓呼出一口气才说:“徐伯尽量快些,别耽搁了。”
赶车的徐伯应了一声。
空气裂起马鞭响,车厢狠狠的晃了一下,耳边只余蹬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