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已的林慧娘惊呼出声。
林传读煞白着脸不知作何感想。
林明晰面色晦暗的沉默不言。
县太爷心惊肉跳的压住了人群议论,朗声道:“林明成妻子何在?”
“把人叫过来!”
起初转到二房院子时,大房的人都被控制在了隔壁的院子中没能过来。
此时传唤秦芳儿,顺带也就将另外几人带了过来。
大房夫妇还想叫嚣。
话没等出声却听到县太爷说:“秦芳儿,你那日去接醉酒的林明成,可曾听他说要毒死林明晰的话?”
秦芳儿闻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恐。
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摆,过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的摇头。
“不……”
“不曾……”
“大胆!”
县太爷大怒拍桌,狠声道:“知情不报,与杀人者同罪你可知晓?”
“你若敢隐瞒,不光是你要遭殃,你全家老小一个都别想逃脱!”
秦芳儿像是被吓破了胆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说:“他说了……说了……”
“可他当时醉得厉害,说的大约只是不经心的浑话,如何能当真?”
“大人息怒,我……”
“大人。”
一个衙役小心的用木板抬着一件衣裳走了过来,凝声道:“这是在林明成的屋子里找到的衣裳。”
县太爷望向惶惶不可自主的秦芳儿,冷声道:“这衣裳是谁的?”
秦芳儿怯怯低头,抖了抖才说:“是……是明成的……”
县太爷又问:“这衣裳他什么时候穿过?”
“前几日穿的就是这件,昨日才换下来。”
“可曾洗过?”
秦芳儿慌得不行的双手打绞,忍着哭腔道:“衣裳换下来就放在了屋子里,我还没来得及洗,大人……”
县太爷打断了秦芳儿的哭诉,直接道:“你作为林明成的妻子,可知他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有没有来历不明的可疑之人?”
秦芳儿在家不受重视。
好几日见不着林明成都是常有的事儿。
对此自然是说不出什么。
她忍着泪茫然摇头。
县太爷又接连问了几句。
见她都是不知,神色不似作伪的样子,摆手不让她多言。
“好了,你说的本官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芳儿难掩惊恐的退到了一旁。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大伯母嗷了一声,突然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该死的下贱蹄子!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明成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你敢……”
“放肆!”
“来人啊!将这个泼妇拿下不得造次!”
大伯父愤怒大吼:“大人当真要包庇林明晰的杀人罪行?”
“你若是如此,我就要……”
“混账!”
县太爷大怒打断了他的怒吼,指着衙役抬着的那件衣裳咬牙道:“你哪儿来的脸说林明成是受害者?”
“这衣裳是林明成穿了未曾洗过的,衣裳里残留着毒药的粉末,他胸口的位置还有一张有毒药残留的黄纸,胸口指甲缝中也找到了毒药的余留,所找到的毒药,与他所中的毒,林明晰家水缸中的毒同为一物。”
“这是物证。”
“村中多人听他说过要毒死林明晰的话,这是人证。”
“他与林明晰不睦,心生嫉妒不可随同上京,故起害人之心,这是杀人的动机。”
“人证物证动机皆在,你还想如何为林明成狡辩?”
县太爷怒极拍桌,狠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林明晰有意害人,可这分明就是林明成杀人不成反被自己毒害。”
“他才是下毒之人!”
“有此下场,倒也算是天理昭昭,恶人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