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前些日子得了盒好东珠,颜色难得,个顶个的圆润漂亮,用来做聘或是送礼都很是不错。”
“只是朕身边没个可送之人,就这么留在库房中,也是白白耽误了好东西。”
皇上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明晰一眼,轻笑道:“谁能在笔试殿试中取得头名,那珠子就是谁的。”
林明晰没想到皇上会特意提这个,难掩意外的微微挑眉。
按理说皇上和苏沅不曾见过。
为何皇上此时话中提起苏沅时,竟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熟稔?
皇上没注意到林明晰的异色,顿了顿无声勾唇,微妙道:“珠子朕给你留着,能不能取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明晰淡淡一笑,拱手道:“草民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皇上轻笑出声,摆手示意众人不必相送,自己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人就走了。
等马蹄声彻底走远,钱奇安和林明晰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纳罕。
好好的,皇上怎地突然出宫找到这里来了?
许是察觉到他们二人眼底疑惑。
南正奇淡声道:“将自己该做的做好,问心无愧便是。”
“旁的不必多虑。”
钱奇安和林明晰同时垂首应是。
南正奇正要回屋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脚步一顿。
他叫住了林明晰,进屋去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封信塞到了林明晰的怀里。
“前些日子你外出办事儿了,来了封信就放在歌离那儿了,她出了趟门忘了个干净,昨日才托人带了口信回来,说让转交给你,你自己拿回去瞧瞧吧。”
南正奇将信递给林明晰。
林明晰低头看了一眼,不等发语眼中就先带了笑。
南正奇和钱奇安见状,一言不发的就转身走了。
林明晰按耐着欢喜拿着信回到房间。
看清信上写的内容,眉心却缓缓浮现出了一个小褶。
他盯着信上的落款日期看了半响,斟酌片刻,最终还是起手展纸,果断落笔。
两日后,林明晰的回信,通过特殊的方式送到了苏沅手里。
苏沅打开信愣了足足一刻,就跟陷入了什么不可说的震惊似的。
一动不动。
原本正在与她说话的来福见了,困惑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声说:“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苏沅搓着手里的信纸没吭声。
笼罩在眉眼间的却都是凝重。
来福小心的瞥了一眼,不确定道:“可是林公子说什么了?”
苏沅顿了顿才颔首,意味不明道:“他不想让我去。”
来福一时懵了没能反应过来,奇怪道:“去哪儿?”
苏沅掀起眼皮。
来福瞬间福临心至。
他一拍巴掌,语气更是奇怪。
“不对,他为何不想让您去盛京呢?”
苏沅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这就奇怪了,你问我,我去问谁呢。”
来之前,苏沅想过林明晰可能会有的反应。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
林明晰竟然会特特写信让她不必前来。
若是在路上了,直接转道回去就可。
不可涉足盛京。
这态度,跟苏沅想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一时间竟让苏沅有些难以回神。
苏沅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揉着手指不说话。
来福兀自奇怪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忍住,小声道:“那公子,咱们还靠岸吗?”
苏沅看着越来越近的岸边,轻轻的笑了。
“到都到了,为何不靠?”
来都来了。
难不成林明晰还能撵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