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好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物以稀为贵,限时限量的噱头一打出去,哪怕是一样的东西,来抢的人总是会要多一些,什么时候都能买到的,也就不值得过分稀罕了。”
人的猎奇攀比之心素来有之。
自己能有的别人没有。
那就是宝贝。
只要掐准了时机,就能有不一样的效果。
苏沅想了想,补充道:“这个叫做饥饿营销。”
来福本就听得一知半解。
听到此处彻底懵圈。
他自我敷衍似的摆了摆手,大咧咧地说:“甭管是怎么卖,听您的总是不错的,小的这就去给冬青去信。”
来福转身去了。
苏沅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默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心想:林明晰进场之前,应该是能及时赶到的吧?
苏沅算着日子赶路。
林明晰一行人也在无人知晓之时,顺利抵达了盛京城外。
到了盛京城,南正奇父女就不可再与林明晰一道了。
他们至今仍是已死的罪臣之身。
而盛京城中不乏认识他们的人。
万一被人察觉,必会引来麻烦。
南家父女在盛京城外的边郊就与林明晰分别。
过后会秘密进城。
林明晰和钱奇安同行进城。
到了城中,钱奇安没回自己的家门,而是带着林明晰转道去了自己置办的另一处私宅之中落脚。
宅子不大。
仆人二三都是忠心的。
在此也可安心。
钱奇安安置好林明晰出去了一趟,回来后灌了一口茶,气都来不及匀就说:“宋朝晖死了。”
林明晰瞳孔微微一缩,沉声道:“为何?!”
他们之所以一路紧赶慢赶的赶着上盛京。
一是为林明晰的赴考之事。
二则就是为了能及时知晓宋朝晖的情况。
怀北之地所出的事儿,震动朝野,前后牵扯到数名官员。
宋朝晖巧妙避开了前去搜查的官员,秘密抵达了盛京。
他于众目睽睽之下,敲响了皇宫大门前的百年不曾响过的登闻鼓。
沉沉鼓声,也彻底打破了盛京城中维持了多年的表明平静。
鼓声起。
朝堂开。
萦绕在众人心头许久的元谋远失踪案,也缓缓揭开了迷雾。
皇上对此事极为看重,片刻不肯耽搁,亲自传话当殿审讯。
宋朝晖将带来的证据一一摆在了众朝臣眼前。
全部陈述不带半点歇斯底里。
又于平静中带来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死寂。
上吞下贪之事,自古有之。
可拨下去的银两粮草,层层剥削后到了灾地,竟不足一成之数。
剩下的这一成,还是谁也看不上,被替换过不知多少遍的。
现实竟如此可笑。
宋朝晖说怀北实在是穷。
受灾之事更是时常有之。
自己在怀北当了快十年的父母官,每年都会往盛京递折子陈情。
但朝中不曾收到过来自怀北的折子。
每每有述职的折子送到,说的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好事儿。
年年如此,皇上差点以为怀北不穷了。
那话说回来,宋朝晖送的折子去哪儿了?
他上报的是灾情。
为何到了皇上的御案上就变成了喜报?
中途是谁偷龙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