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沥沥拉拉的过了数十日都不见好。
这几日精神头稍微好些了,可脸色看着还是透着苍白。
听见冬青的话。
苏沅哭笑不得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俩现在倒是会合起伙来说好话了。”
冬青垂首轻笑,说:“倒也不是奴婢想与人合伙,只是不放心主子的身子罢了。”
来福也跟着笑,点头道:“冬青姑娘说的不错,歇上一夜也是无妨的。”
“左右明日怎么都是能到的。”
苏沅无可奈何的一摆手,说:“罢了,那就歇一夜也成。”
来福笑着应是,带着人去前头安排住处。
刚在客栈住下,苏沅不等喘口气,就被冬青监督着灌了半碗苦药汤子。
她精神萎靡的裹着毯子打哈欠。
眼里满是水汽,眉眼间皆是抹不去的困倦,稚气得不行。
没了平日里骑马打头阵的英气。
倒是添了些许不可言说的娇柔。
就跟个没长大的娃娃似的。
冬青忍着笑,不自觉的用上了哄的口吻。
“公子可要歇下?”
苏沅揉了揉不怎么通气的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我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不是说不严重吗?这都多久了?是不是恶化了?”
冬青面色沉了几分,不赞成道:“童言无忌,公子不可瞎说。”
苏沅撇撇嘴没在意,摩挲着脖子上的小玉扣,心不在焉的想林明晰他们此时到了何处。
打她出了浣纱城,就没了对方的消息。
这会儿不知道野哪儿去了……
苏沅看着也不像是想睡的样子,又刚刚吃了药,冬青忧心她夜里不舒服,索性就去拿了铺盖褥子,准备夜里守着她。
苏沅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就惊恐的举起了手。
“你干嘛?”
“奴婢来守夜啊。”
苏沅震惊。
“大可不必!”
她在外可一直都是男子形象。
好好的,让冬青进来守夜算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日后若是传出去了,这姑娘岂不是嫁不出去,彻底砸自己手里了?
再说了,她还没让这冬青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女儿家的事儿呢。
苏沅抱着毯子一蹦三尺高,没了之前病怏怏的样子,中气十足。
“我已经没事儿了,你快些回去歇着吧。”
按大户人家的规矩,甭管是少爷还是姑娘,夜间屋里总是要有人守夜的。
冬青过往如此。
想着如今也理应如此。
可瞧苏沅这模样,却是满打满的不乐意。
冬青一脸迷惑。
个不怎么精致的小香囊塞到了苏沅的怀里。
“公子既是不愿让奴婢守着,那一会儿歇下的时候,就将这个香囊挂在床头,这是奴婢之前出去的时候去药铺买的,说是这里最有名的安神香,您夜里睡不好,有这个说不定能好些。”
苏沅接烫手山芋似的将香囊往怀里一塞,赶紧说:“快走快走,这里用不上你了。”
冬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沅如释重负的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她将香囊扒拉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意外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
随手就将香囊塞到了枕头底下。
一夜好眠。
自打得了见鬼的风寒,苏沅就没一夜睡得好。
这一晚风寒没好,睡得倒是不错。
苏沅起床的时候从枕头底下将香囊扒拉了出来,把里边的药渣全倒在了桌上,一条腿蹬着椅子仔细的看。
宁神助眠的香囊前几日她不是没用过。
但是没一个有这个效果好。
她甚至觉得身子都比昨日轻快了不少。
难免好奇其中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