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儿把戏根本就行不通!”
苏沅无视了包正弘急切的神色,扭头就冲着今日去找包正弘要银子的人说:“让你去要银子,银子呢?要回来了吗?!”
那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情。
“少爷我……”
苏沅怒不可遏:“废物!”
“连点儿银子都要不回来,本少爷要你何用?”
“来人啊!拖出去直接打死!以儆效尤!看看谁日后还敢不上心办差!”
“但凡这样的,以后都是一个下场!”
那人还在拼命磕头求情。
来福招手叫了几个人进来,熟练的将人打晕了,直接就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边就响起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有个人心有余悸的走了进来,低声说:“公子,那人已经没气了。”
苏沅嗤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命贱就罢了,还禁不起打,死了也是活该。”
也许是注意到包正弘略显异样的神色,来福提醒似的咳嗽了一声,沉沉道:“既是死了,拉出去扔了就是,休得在少爷面前提起染了晦气。”
那人应声去了。
来福笑呵呵的重新给苏沅换了一盏茶,哄似的说:“少爷您就别生气了,您这一步高兴,全府上下的人脑袋都挂在了裤腰带上,悬着命呢,人心惶惶的,您看着也不高兴呀。”
苏沅呸了一声,恶声道:“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本少爷成了催命的阎王?”
来福哎呦一声赶紧跪下,赔罪道:“是小的说错话了,少爷别动怒。”
苏沅正想发作,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包正弘却说:“乐公子,下人纵是卑贱,那也是活生生的性命,如此丧命,只怕是……”
“性命?”
苏沅不屑的呵了呵,冷冷道:“说是下人,带了个人字,难不成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见得能跟个宠物相比的玩意儿,如何值得包老爷多嘴一提?”
包正弘悻悻的说不出话。
一直挂在嗓子眼的心却突然就放了下去。
眼前这个公子爷若真是个心善的,那他所做之事,自然是不敢让他知晓。
可这人既是这般,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苏沅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重重的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冷声说:“包老爷,你自身难保,就别管别人的闲事儿了。”
“说吧,你之前哄骗我的事儿,该怎么处理?”
包正弘愣了愣,有些尴尬的挤出了一个笑。
他叹气似的说:“公子这话当真是误会在下了。”
“我敬仰公子风姿尚且来不及,怎会存心欺瞒?”
他迟疑的看了四周一眼,为难道:“在下有话想与公子单独说,不知可否摒退左右?”
苏沅难掩不耐的啧了一声,可到底还是让人都下去了。
包正弘这才松了口气。
他对苏沅流露出的烦躁视而不见,凑上去在苏沅的耳边低声耳语。
苏沅听得眉心狠狠一跳,语气却带了几分惊喜。
“你说的是真的?”
包正弘轻轻一笑,说:“怎会有假?”
“之前不说,只是怕公子爷觉得不妥,故而不敢提,如今说了,还望您不要见怪才是。”
苏沅强压心头怒火,扯着嘴角笑了。
“包老爷心智过人,是个难得的能干人,我怎会生恼?”
“你好得很,要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