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生气是小打小闹。
林明晰动了火那就是真格。
在花楼前斥责了苏沅一顿,他甚至都没等苏沅,自己扭头就走,当真是气得不轻。
苏沅哎哎叫着跟了上去。
路上怎么说好话都没用。
直接就被林明晰砰的一下关在了门外。
最后进屋的时候,见林明晰还在自己的小地铺上睡着,看起来暂时也没闹矛盾就分居的意思。
苏沅心里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她绞尽脑汁正想说点儿什么,适当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林明晰把脑袋一扭,直接就在黑暗中给苏沅一个形状完美的后脑勺。
苏沅被噎得不轻,却还没意识到错误的重大,自我安慰了半响忿忿抱着被子睡了。
第二天,林明晰还是不说话。
第三天,还是如此。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苏沅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崽子是真的恨生气。
后果似乎还有一点小严重。
林明晰这是第一次如此动怒。
苏沅瞧了个新鲜的同时,心里也实在有些无措。
主要是她似乎也不占道理。
也不知该怎么去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林明晰的俊脸一日黑过一日,最后彻底成了抹了灰的锅底。
苏沅心里发愁的时候,林明晰似乎也变得更忙了起来。
他每日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甚至发展到了深夜不归。
夜不归宿对旁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
可这事儿发生在林明晰身上,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破天荒了都。
苏沅心里实在好奇林明晰出去都在干什么。
心底同时还泛着点儿说不出的酸。
话说得好听,事儿办得难看。
还说想跟她过一辈子呢。
这会儿不过是吵嘴了就敢夜不归宿,真到了那种程度,小崽子不知要多嚣张。
这日林明晰清外出,到了傍晚了还不见回,苏沅气得在屋子里自闭,揪着个窗台上的仙人掌就开始揪。
南歌离进屋的时候,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仙人掌,已经被苏沅揪得秃了半边。
光溜溜的看着格外凄凉。
饶是南歌离是见过大世面的,此时见了头皮也不由得凉了一下,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见苏沅自我沉浸完全无所察觉的样子,南歌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引起了苏沅的注意才说:“那是西域得来的贡品,极难养活。”
言外之意就是,仙人掌很珍贵的。
你别乱揪。
作案现场被抓了个正着,苏沅尴尬得仿佛经历了一场社会性死亡。
她悻悻的收了作孽的手,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不太自然地说:“先生怎么来了。”
南歌离要笑不笑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再不来,只怕那刺球就要就此没了命了。”
苏沅不忍多看被自己揪下来的刺,欲盖弥彰的将花盆转了一个面儿,干笑着说:“怎么会呢,年轻掉发是正常的,要不了多久就能长好的。”
南歌离本意是调侃。
听见苏沅这么说,却撑不住乐了出来。
她没接之前的话茬,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地说:“我本是想来找林明晰的,可既然他不在,找你也是一样的。”
苏沅闻言眨了眨眼,好奇道:“先生有事儿要与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