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世瑛带着众人离开,郑微舒了口气,对萧禹城狡黠一笑,拉着他进了屋,低声道:“希望你说的那些人能明白这音律之意!”
萧禹城也道:“即便他们无法领会其中之意,能安全撤离也是好的。”
韩世瑛回道自己的院子,走到屋门前突然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韩世宸不解的问:“二兄,怎么了?”.
“立即把府里的人散出去,在刺史府附近两条街内挨家挨户的搜查!”韩世瑛沉声道。
韩世宸想问,但看二兄脸色凝重,知道此时紧急,急急应了声离去整兵。
当城防营的人一脚踹开那荒凉落魄的宅院之时,此地已经人去楼空。
城防营的人折腾半宿,空手而归。
韩世瑛脸色阴沉的更可怕了,他越发肯定丹阳郡主吹的那首曲子并非单纯的音律,定是在向躲在刺史府四周之人传递消息。
“二兄,会不会是你想多了?”韩世宸有些不以为然。
“那是你没有了解过她。”韩世瑛淡淡道,“自从得知大兄几乎是败在她之手后,我便细细琢磨了这几年她的所作所为。”
“有何发现?”韩世宸好奇地问。
“丹阳郡主虽尝尝有惊人之举,却很少主动惹事,往往都是被挑衅之后的反击。当然有一人除外。”韩世瑛说完,韩世宸立即追问:“何人?”
“自然是那位至今下落不明的国师张濡,丹阳郡主曾遭此人算计,流落大魏。归来后几乎是时时寻他的麻烦,更是几次三番光天化日之下打的他数日下不了榻。所以这位在京都风光无两的国师每每见到丹阳郡主便绕着走。”韩世瑛的语气对这位国师颇为不以为然,更对郑微之举带着淡淡的欣赏,他一直觉得张濡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我也不喜那个劳什子的国师,但这与今日之事有关吗?”韩世宸讷讷的问。
韩世瑛脸色微囧,有些跑远了,他背过身子去,继续道:“我是说,从她这几年的行事可以看出,她从不主动做出格之事,特别是她做了两位皇子的师父之后,她行事更加稳妥老练。你所能听说的那些事都是麻烦事跑到了她面前,她不得已出手反击。你可听说她做过什么像今晚这样的轻佻之事?”
“我之前只知有丹阳郡主此人,并未过多了解,故没听说并不算什么。”韩世宸挠挠头,仍有些不解,“二兄你不是曾说过陷入男女之情的女郎儿郎都不可以常理度之,更何况那萧禹城竟敢冒险来见她,她岂不是更感动?一时情动之下吹一曲音律不足为奇吧!”
韩世宸说的也在情理之中,韩世瑛虽知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却一时无法反驳,只能叹道:“希望如你所想吧!折腾一夜了,去歇着吧,至于萧将军,让余伯安排一下吧,他留在丹阳郡主院里不合礼法。”
韩世瑛刚歇下,就听到门外仆从进来禀报,“二将军,丹阳郡主求见。”
一夜未合眼的韩世瑛,听到这个罪魁祸首的名字,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喜多思的他不由心里琢磨,这女郎怎生如此多事,难不成之前对她的判断有误?
“引郡主去正厅”,虽满腹心思,但韩世瑛知道他必须得见,只能整衣见客,
一进正厅,韩世瑛下意识的左右探看,并未发现萧禹城的身影,他向郑微行了一礼,好奇问道:“萧将军不在?”
“这里可是九江,大将军治下,兵强军严,他哪里忍得住,不过浅眠一个时辰,就早早打听着去了演武场。”郑微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