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空置的宅院,还是前宗室的,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郑微正琢磨着夏侯青会不会胆大到把大魏使团的人藏在里面时,刘垣一巴掌拍在郑微肩膀上。
“嘶!”郑微刚刚痊愈的伤口顿时觉得有些生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刘垣见状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喃喃道:“你不是大好了吗?”
郑微瞪了他一眼,“你当自己现在的手劲儿还与以前一样?”
刘垣挠挠头却没被郑微糊弄过去,追着问,“你还没告诉,为何要查那个府邸?”
郑微犹豫了一瞬,只透露了一点,“最近有大魏细作藏在城内,以防他们再作乱,必须得尽快找出他们的落脚地。”
刘垣闻言立即恍然,“我知道了,昨日那声震动就是他们干的是不是?”
郑微点头,“我觉得八成是他们!”
“这些细作真可恶,竟敢毁粮仓,没了粮食让城内的百姓如何活下去。”
刘垣很是气愤,郑微笑着看他,“行啊,这么久不见,刘二郎竟也懂的忧国忧民了,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刘垣老脸一红,有些羞恼道:“郡主莫取笑于我!”
郑微忙收敛神色,“好,言归正传,你在京中路子多,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宅子的情况,我明日再想办法试探一下。”
刘垣刚要点头,闻言又惊讶道:“你还要进去?”
“我今天下午已经把附近三条街看了一遍,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宅子最可能藏人。”郑微无奈道,忙活了一下午,腿都跑断了,只有这一点点希望,她可不想放弃。
“可是这个宅子不会有人想住的。”刘垣觉得不可能。
“为何?”郑微不解。
“你可知当年那家人是怎么死的?”刘垣面上露出一丝不忍,轻声道:“听从前朝活下来的老仆人说,当初夏侯氏皇族许多被抓,而且许多内眷都被那些士兵......而这家的男人们在宫里被抓,只拼命逃回一个仆从送信,家里的老夫人不堪子孙受辱,又自知逃无可逃就带着府里几十口人自缢而亡,听说从六十老妪到蹒跚稚子,尸体挂满了屋顶的房梁,无一生还!”
刘垣说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打那儿以后,那座宅子里经常有可怖事情发生,一到夜里就有幽灵游走。前几年,对就是四年前还曾有人买下这宅子住进去,后来不知为何接连死了几个人,那家人就连忙搬走了。他们都说那家人的魂魄被困在宅子里走不了出不去。”
然后他指了指那满墙的荆棘,“这就是前些年怕府里的孩子调皮偷偷爬过去闯祸这才命人移栽了这些荆棘树。”
郑微歪着头看他,“你不会就是那个翻墙的孩子吧?”
“才不是,我小时候体弱,祖母和阿娘看得紧,才不会做翻墙这种事儿呢,是我三弟从小皮实,总爱干那些登高爬坡的事儿,前些年趁人不注意翻墙进去了一次,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我爹便让人把这墙架高了又栽了荆棘。”
郑微点点头,这么说起来对面的府邸更加可疑了,她拍了刘垣一下,好奇的问,“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在门外看你觉得很熟悉,越想越不对劲,走了一半就忍不住跑回来了。”刘垣没敢说觉得郑微行迹鬼祟可疑,跑回来抓贼的。
“那你可是还有事儿要做?”郑微又问。
“并无,祖母想吃水云间的咸蛋酥,母亲差我去买,我让小厮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