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却让樊轩煜大笑起来：“我说你怎么不开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招手喊来府中的管家，“让人去把红叶院清出来给虞姑娘住。”
再同虞晚解释：“每到夏季时，芙蕖院中的长廊便爬满了紫藤，开花时分外好看，我原想着到夏天时带你来此处赏花，没想到……”
他顿了顿，声音很柔和，仿佛谦谦君子一般：“是我思虑不周。”
照当初的联姻，若虞晚没跑，应是六月初完婚。
虞晚聪明的没接他这话。
樊轩煜坐了一刻钟便要离开，临走时，他忽然道：“我已向父王秉明心意，让他赐婚于我们。”
“父王很开心，将我们婚期定在了腊月十八。时间虽然有些匆忙，但挤一挤还是来得及的，这两日我也会让绣娘上门来量你的尺寸赶制嫁衣。”
虞晚眼眸微转，粼粼波光中带着冷色：“是我们的婚期，还是你和常平公主的婚期？”
樊轩煜微微一笑：“你不正是先帝亲赐的常平公主？这两者说法有何区别？”
末了，不待虞晚答话，他接着道：“虞晚，旁人不了解你，我却很了解，才华，手段，样貌，你都有了，只差权势和地位。”
“而我手中刚好有些权势，”他眼中暗含蛊惑：“与我合作如何？他日我若登上宝座，我保证帝位必将有你一半的位置。”
虞晚手中把玩着一只玉如意，“如樊公子所言，才华，手段，样貌，我都有，财富也不缺，若我辅佐你登上帝位，除了皇后之尊，困在深宫不得自由，你还能给我什么呢？”
“亲族，旧友，我一个没有，如今已然是一人快活全家不愁的日子，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樊轩煜似是料到虞晚有此一问，他很快就答道：“还有流芳千古的美名，我知晓虞姑娘你有大才，若事成，便同你共分山河，共理朝政又有何不可。”
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惊世骇俗，但凡稍有野望的女子都不会不被吸引。
虞晚果然犹豫起来，最终没有一口回绝掉樊轩煜：“此话当真？”
樊轩煜笑答：“当然。”
“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