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尘仿佛听出了程若素的弦外之音，这时他才注意到，程若素的手腕上，有着许多道伤痕。
这些伤痕，已经结痂有一点时间了，显然不是新伤痕。
“他们干的？”叶尘淡淡道。
程若素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还不等她说话，唐凝霜便发出了讥诮的声音：“没错，就是我们干的！”
“这个贱婢算什么玩意，难得卓师兄这么看好她，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包下南剑学院最豪华的酒楼，仙人阁，宴请她小聚一下。”
“换作其他人早就欣喜若狂了，忙不迭的答应了，而她倒好竟然敢在卓师兄面前摆架子，不到现场，惹得卓师兄不悦的离开。”
“要不是看在她长得还算可以的份上，我们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又岂会只是抽她几鞭子那么简单！”
叶尘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仅仅只是蹲下来，缓缓查探着程若素隐藏的伤势。
先前他只是粗略地看了看程若素的身体状况，现在他才真正认真了起来，动用眉心深处的精神力，仔细查探着程若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在动用精神力查探之后，叶尘才发现，除了她手臂上的那些皮外伤以外，还有很多地方，都有被毒打过的痕迹。
甚至，连她的脊椎骨都被打断过一次。
现在的脊椎骨，乃是利用丹药重新愈合的，比起先前脆弱了不止一筹。
“还疼么？”叶尘盯着程若素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平静道。
程若素很想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让他不要冲动，但不知为何，这句话才刚刚到嘴边，她就说不下去了。
两行晶莹的泪水就这样决堤而出。
“我明白了，你现在肯定很不甘心吧。”叶尘摸了摸程若素的脑袋。
程若素抿着嘴唇，感受着头顶上那只温暖的大手，不知为何陡然心安了许多，原先接近崩溃的内心，也再一次稳固了起来，像是重新找到了支柱一样。
“若是说，我能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呢？”
叶尘淡淡一笑。
程若素先是一怔，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当然不可能认为叶尘说的是真的。
且不说实力更加强大的卓师兄，就算是眼前的江义，对她来说，也是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
毕竟地命境武者和玄命境武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简直是天壤之别，更别说江义还是地命境武者之中的佼佼者。
他的真正实力，甚至比一般长老还要强大得多。
像她这种渺小的人，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叶尘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站在不远处的江义等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在得知叶尘想让程若素亲手报仇的时候，纷纷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唐凝霜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小子，你是不是得失心疯了，让一个玄命境武者对上一群地命境武者？你真的是想让她报仇？还是想让她快点死？”
“哈哈哈……额……”
她肆无忌惮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她美丽的头颅，就如同爆碎的西瓜一样，四散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