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开车的年轻司机给我带路,我走上去的时候,隐约听见他们师兄弟二人在说话。
“七师弟,你是不是迟疑了?你忘记师父的嘱托了吗?天下苍生,问世为安,不是让你来这里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的!”
我在小巷看了严诵出手,他确实有本事,如果他想,这两句话完全可以背着我说。
现在他泄露给我,应该是希望我心里能够有所准备,这一天完全有可能到来。
天正门真是和电视上的名门正派差不多,迂腐规矩又多。
哪怕是杀人这样的勾当,也非得搞出一副坦荡的架势,让你知道自己的死期和原因。
和汤迎秋搞偷袭,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杀了再说比起来,确实要礼貌一些。
青年司机似乎有点忐忑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还是走在前面。
二楼打扫地很干净,房间和被褥应该已经是准备过了,甚至还点了香薰。
我默默地爬上床躺着了,我不想再去为这些事忧心了,我现在只想睡上一觉。
熏香的香味闻着恬淡又舒适,应该有安神的作用。
慢慢地,我就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染得火红,照在墙上都如胭脂酒醉般红粉。房间里好像有一股蛇酒的味道?
我转过头,霍延延坐在我床边,怀里还是蛇酒。
她看我醒过来,笑吟吟道:“白沁,你还真是没心没肺,都这样了还睡得着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从床上撑起了身,“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起身的动作并不大,但是头却觉得晕晕的,应该是房间里的熏香,虽然能够让人安眠,但同样也因为效果太好而一时不太舒服。
霍延延漫不经心地耍手机,耸了耸肩道:“王泰安死后怀孕了,孩子还生下来了。”
我如听无稽之谈:“麦小春的老公?”
王泰安不是个男的吗?关键是人还死了?一个死人怀孕,还是男的?
这蛇柩口味挺重,玩得挺花……
“这件事有趣得很。”霍延延连手机上的小游戏也不想打了,关掉了屏幕凑过来道:“你知道什么叫性转丹吗?”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那种深山老林里的门派,收藏在自己的药房里还得贴上名字的丹药。
我小心探着头看了眼房门外的动静,小声问道:“信转?相信能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