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群人在打麻将,时不时发出一点声音,在二楼也能模糊听到。
王婆走到一扇门前,先是转过头冲我们笑了笑,然后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那扇门并没有上锁,所以一推就开了。
而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那种呼吸声和薛神婆咳嗽之后的喘息不一样,很熟悉很……暧昧。我心里顿觉尴尬,想转过头,却在一瞬间还是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麦小春整个人雪肌清汗,长发散乱,而眼眸若春含桃绯,风情不能自抑。
王泰安在她身下,双手被绑在了床头,也是一副情动的样子。
我恍然大悟,之前薛神婆不让碰那草衔绳,原来竟然是这样……
只不过我总觉得这个草衔绳在麦小春回来之前,不是用在王安泰身上的。
“哦哟!”王婆也吓了一跳,她急忙抬手,但是嘴上还是止不住笑:“你们这小两口哦……不打扰你们了,不打扰你们了……”
但在王婆退出来要把门关上的一瞬间,我从门缝里看到麦小春一下子回过了头,她的视线径直对上我。
而她的手却端起了一旁的杯子,杯子里的液体是淡黄色,应该是……蛇酒!她将那杯酒递到了王安泰嘴边……
与此同时,我也忍不住去看之前那两瓶蛇酒里是否有什么异常。
第一次来王婆家,那瓶开封了的蛇酒还有一小半,这会儿几乎已经见底了。
瓶底一条蛇盘着身子,尾巴挨着玻璃瓶,好似轻轻动了一下。
另一瓶也已经拆了一点,最上面那一圈已经空了,去留下一层淡淡的光晕,像蛇瞳外层的瞳色般。
麦小春递过去的蛇酒被王安泰尽数喝下,麦小春甚至挑眉冲我微笑。
她的笑意妩媚妖娆,可又暗藏凶狠。
我的视线又落在了玻璃瓶上,在瓶底的那条蛇已经彻底有了动作,它仰起头,冲玻璃瓶外的我发出嘶叫,贴着瓶子缓慢爬行。
那条蛇的姿势和麦小春几乎称得上是一模一样,同样的仰起头转过头看我,甚至微微偏了偏头。
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我立刻伸手猛地推开了:“蛇活过来了……”
“哦哟!”王婆被推开的门震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有点不太高兴地看了我一眼:“你爸不是卖蛇酒的吗?泡酒的蛇是活着的呀。天气热起来了,蛇呆不住是要活过来的,你别添乱了!不会有事的!”
她推搡了我一下:“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不知道害臊的呀。这种事情还睁那么大眼睛看哦。你老师没教过你这种事是不能乱看的吗?走走走。”
王婆急得一直往外蹦字,语速特别快。她眼角的余光又瞥到薛神婆,讪讪道:“他们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在所难免的嘛……”
薛神婆的脸色并不好看,她这次来是想来说明麦小春的来历。
可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她不好闯进去,也不好开口。
屋内时不时传出呻吟,王婆不希望我们破坏气氛,一直催着我们下楼。
而我的注意力全都被一旁的两瓶蛇酒牵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