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问陆思源,“思源,你之前喝过梨花白吧?”
陆思远点了点头,“喝过,之前夏染在那个小院,他不是经常给咱们带来吗?”
“对,那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梨花白,和之前在夏染那里喝的有什么不一样?”
陆思源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要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他略一思索,“那就是感觉这次的喝了身体更暖一些,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边天气寒凉的原因,怎么?”
苏南衣浅浅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精巧的心思啊。你说的对,这次的酒喝下去感觉格外暖一些,这是我们正常人感受到的。如果从来没有喝过梨花白的人,甚至连这点差别都不会感受出来。但是加的这点东西恐怕对于老城主来说,恐怕就不一样了。”
陆思源低头看着酒杯里的酒,晶莹剔透,香气分外诱人,“你是说,这酒里加了对老城主身体不利的东西?”
“不错,”苏南衣点点头,“但这一切还仅仅是我的猜测,这样,你去把老修找来吧。我想也许他给出不同的答案。”
“好,”陆思源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老修之前说想要装扮成一个老道,来跟老城主说一说关于婷兰的事,让老城主心中起疑,对婷兰有所警惕,不知道这家伙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思源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结果刚一出城主府,迎面就看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穿着深蓝色的道袍,手里举着一个铜铃,还拿着浮尘,肩膀上搭着布袋子,头发来起来,用木簪子别住,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陆思源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陆思源,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陆思源站在原地没动,老修迈着八字步慢慢的走过来,口里诵了一声,“无量天尊!”还晃了晃铜铃,一本正经的说道:“请问施主,要算卦看面相吗?”
陆思源看着他没说话,老修继续问道:“问你呢,说话呀!”
陆思源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少废话,你也别晃动你这破铃铛了,正好有事找你,跟我来吧!”
老修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去哪儿啊?哎,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之前去成衣铺那边去找衣服和这些家当,感觉地面好像晃悠了一下子,还听城里的人都说什么有地方大地动了,是这样吗?
这事跟你们有关吧?你们怎么搞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是说去偷偷的跟踪吗?唉,你们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南衣跟司格兰呢,他们俩在哪儿呢?”
他跟在陆思源的身后嘴里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陆思源被他说的有点儿烦,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
老修一下子没刹住车,差点撞到他的身上,看着他的脸色,“又怎么了?”
陆思源沉着脸,“你能不能少点话?道士不应该话少一点,才显得高深莫测吗?”
老修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珠转了转,又挺了挺腰杆儿,“是吗?那我少说点话。哎,我刚才问你的你怎么不说呀?快说呀,你老吊着我的胃口干什么?你这人……”
陆思远扭头又一看他,老修讪讪的闭上了嘴,“行吧行吧,我不问了,回去再说,不过咱这是去哪儿?有什么事儿你总得给我交代一下,你以为我真的会看面相会算卦呀。”
“你闭嘴吧,我跟你说。”陆思源认命的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以及苏南衣对那酒的怀疑。
老薛微眯着眼睛,手捻着胡子,“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的判断和南衣是一样的,八成是那酒里加了什么东西,我得好好的看看,给他们露一手,这样的话,接下来对那个女人的怀疑就能够顺利的展开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陆思源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他,走到城主府门口,看到一辆马车急速驶来,李大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