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和陆思源隐身在院墙外的一棵树上,看到那辆马车进了一院子,院中停着几辆马车,还有马厩。
马夫把马牵到马厩,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去看马车,或者说,没有正大光明的去看马车,似乎很忌惮什么,又不能放下就跑,只能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在观察着车马。
越发怪异。
此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响,车夫听到动静,手里的筛子差点落了地,扭头一瞧,急忙道:“少将军,您来了。”
吴沉安皱眉道:“敏敏呢?”
“小姐在……在……车里。”车夫嘴唇微微颤抖道。
吴沉安盯着他,“滚!不许多说出一个字,明白吗?”
“是,是。”车夫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小的懂。”
说完,头也不敢抬,撒腿跑了。
苏南衣还真没想到,吴沉安也在这里,她抿住呼吸,静静的看着。
吴沉安走到马车门口,手指轻轻敲了下车壁,“敏敏?是我。”
里面的人没说话,但喘气声仍旧很重。
吴沉安又道:“你别怕,我来开门,带你回院子。”
里面的人没反应,吴沉安伸手试探着掀起车帘,一道影子迅速扑向他,速度疾快!
吴沉安的动作也很快,似是早有准备,他一手接住那个人,一手绕到那人背后,手刀一竖,砍在她的后颈。
那人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吴沉安把人抱住,轻轻唤了声,“敏敏?”
裴敏已经晕死过去,她的头发散乱,衣袖和衣襟上都沾着血。
吴沉安调整了一下姿势,为她拨开头发,又轻柔的拿帕子为她擦干嘴角的血。
他无声无息,动作熟练,似乎经常做这样的事。
收拾完,他抱起裴敏,对身后的心腹说道:“把车整理干净。”
“是。”
他抱着裴敏离开,两名侍卫把掀开车帘,把里面的人拖出来,那人的脖子被咬破,已经气绝身亡。
正是那个小丫环。
两保侍卫面无表情,好像已经司空见惯,把人拖走,拿来水桶,很快把马车清刷干净,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苏南衣和陆思源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几分惊讶和疑惑。
吴沉安抱着裴敏回了院,途经一个小院的时候,苏南衣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儿。
很快,她就找到了气味的来源,正是从一辆装满鸡笼子的马车上发出来的。
“思源!你看,那辆车!”
当时看到那辆马车的时候,苏南衣就觉得奇怪,所以弹出一个药丸做了记号,她当时以为那辆马车会去霍远铭的府中,没想到最后绕来了这里。
真是人生处处都有意外。
裴敏的院子很大,但也很寂静,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院中,丫环婆子少说也有十几号人。
吴沉安抱着裴敏进了屋,只有两个丫环一个婆子出来迎接,而且都没有什么太意外的表情。
把裴敏放在床榻上,吴沉安低声吩咐,“快去,准备药和东西来。”
“是。”
那婆子领命很快去了,苏南衣和陆思源没动,在后房坡上耐心的等着。
正面的屋子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子,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传来,苏南衣看到,刚才那个婆子,端着两碗东西慢步走了进来。
她一路到了床边,福了福身,小声说道:“少将军,药来了。”
苏南衣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碗是药没错,但另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