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笑道:“怎么,大家不认识大头领了吗,都傻了是不是,想不到咱们大头领是个绝色美人吧?陈老先生妙回春,让咱们大头领死而复生,大头领感谢陈老先生恩同再造,拜作义父,可是有些人不懂事,打到了老先生,大头领自责得很,愿意让陈老先生打她一顿,真是孝顺啊,所以才大家都来看看大头领的孝义。”
又对黄豹道:“四弟,怎么还不把鞭子给陈老先生,你存心难为大头领吗?”
黄豹看看边冰玉,迟疑着把鞭子交给了陈老先生。
祁镇带头鼓掌,说道:“陈老先生,快成全大头领的心意吧,不过这鞭子抽一下,应该是蛮痛的,要不,大头领,咱们还是别了,就当你说的话是放屁好了,反正你也没少把说话当放屁。”
边冰玉进退两难,不挨打,看来辛苦建立的新形像要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打,痛且不说,这威望怕也给打没了。
祁镇摆明了要让她难堪了吗?
陈老先生对祁镇道:“祁头领,你真的要这么逼老朽吗?”
祁镇把脸一沉,冷笑道:“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逼你的吗?那是大头领的一片心意,还是你是想说大头领叫你打她是有口无心,根本就是在玩大家?”
陈老先生竟被他这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
祁镇又道:“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陈老先生,你不妨做个样子骗大家,轻轻用鞭子沾一下大头领就行了,千万不要真打,大头领,你就装得很痛就行了,反正我们大家相信就行了。”
边冰玉懊恼得很,只怪自己太想当然,没想到这祁镇黄雀在后逮个正着,弄得她有苦说不出来,她平生最怕痛,这一鞭子真抽下来,怎么可能忍受得住,必然发声,这一发声,形像就崩塌了,只能盼陈老先生下轻些,没想到祁镇这么说,等于不给他弄虚作假的会。
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如果陈老先生下不重,一定会说什么风凉话,这脸,看来无论如何都是丢定了。
却听得有人嘿嘿一笑,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不是山寨里的二头领吗?”
众人看时,却是在玉竹身后的那个书生——也就是被掳上山来当押寨郎君的符秀才。
边冰玉看向那书生。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这书生的样子。此前的记忆,居然没有留给她一丝一毫这个人的印像。
果然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
很奇怪,被关在这里,被反复扎腾,这个书生,居然还能够白白净净。
其实仔细看,他的衣服都已经点脏了,脸上也有挨打过的伤痕,但是,他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白白净净的。
是因为他的头发,扎得很结实,很整齐,还是因为他脸上不慌不忙淡定从容的神情?
对于这种显得秀气的小鲜肉类型的男生,边冰玉虽然并不欣赏,但还是很感激他仗义发言。记起来了,他的名字,好象是叫符应天?
只听得祁镇冷笑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只是想请教二头领,这个山寨,是大头领说了算,还是二头领说了算?”
“当然是大头领了说了算,所以大头领看到有人不敬她义父,非常痛心,愿意惩罚自己,她有这样难得的孝心,不让她发扬光广,难道我这个二头领还要阻拦不成?”
符应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都很听大头领的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