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颜潼,夫妻二人回了房,比起颜邵掩饰不住的愧疚,洛柠与倒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煤气罐罐。
“这臭小子,等他醒来看我不打死他。”
“夫人,你说,我对孩子们好吗?”
洛柠与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颜邵,“抽什么风?”
“夫人,我没有抽风,你说说,我对两个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啊。”
“不是,我是说,我对颜潼和颜芮,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洛柠与皱着眉头,似乎是再好好思考,“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老喜欢揍颜芮吧。”
看来,这也是问题所在了。
颜潼大概是以为,颜芮可以再犯错的时候,得到父亲的调教,而他呢,犯错的时候,父亲虽然也会板着脸,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体罚什么的,压根不会和他沾上。
“潼潼喝醉说了些话,我觉得我得反思了,我做的真的不够好。”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也想和颜芮一样,肆无忌惮的在我怀里打闹。”
明明这些,小时候也是有的,只是上了学堂之后,父子之间像是隔了一层膜,谁也不想捅破,也不敢去捅破。
都怕好不容易维护的父子亲情,就此破裂。
“回头我问问陆舟吧,她对亲子关系一向很懂。”
颜邵赞同的点点头。
就在前年,陆舟作为知府夫人,为了配合周望工作,还特意开办了一次讲座,说的就是亲子关系的处理。
那一次之后,人们才注意起这个话题。
陆舟随后又先后开办了十场,针对不同的问题,做出不同的处理方法。
整个麟阳城,空前提高全民素质。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没多久,没心没肺的洛柠与早早进入了梦乡,可颜邵却是失眠了。
第二日,颜潼的屁股,众望所归的开了花。
“看你下次敢不敢喝酒了,还和你爹拜把子,能耐的你呀。”
“娘,娘我错了,对不起。”颜潼抱着屁股整个院子乱跑,洛柠与拿着苕帚在后面追。
“晚了。”
简直胆大包天。
颜家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廖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廖安宁绝食了。
因为周承麟不告而别,不带着她,所以她绝食抗议,就算是陆舟大神级的美食,也勾不起她的兴趣。
她只想要她的周承麟。
“安宁,听舟姨姨的话,开门,乖,你麟哥哥,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他就是不愿意带我。”
这是这么大以来,廖安宁第一次叛逆。
“安宁,你知道路上会有多危险吗?是,你是会武功不假,可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假如,我们说假如你们遇上了一个比你们厉害百倍的人,你们只有一线生机,但却只能跑一个人,你说,谁跑呢?”
“当然是麟哥哥跑。”
陆舟早就料到了这孩子会这么说了,“好,麟哥哥跑了,你落到了那人手里,你死了,你麟哥哥愧疚一辈子,连状元都不考了,终日沉迷,失去了生活的一切兴趣,直到郁郁而终,你忍心吗?”
“不忍心。”
“所以呢,这就是你麟哥哥不带你的原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