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殿下,京城密信。”
京城送来的?是什么。
陆恒接过亲兵递过来的密信,也不避讳周望他们,当即就拆开了。
信上只有短短三字。
“闫,杀之。”
难不成,闫知煦还活着?他们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闫知煦的踪迹,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真是很难下定论去说他是个什么情况。
随后,陆恒把纸条交给周望,“周兄,你看这……?”
“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照做便是。”
“可是,真这么做,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殿下,否则你以为这为什么会是密信?”
陆恒被周望这么一提醒,顿悟了,闫知煦虽泄漏了城防图,但他的亲兵们,可不会以为他们的主将有错。毕竟,谁也没想到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城防图。
但现在,最难的是,不知道闫知煦到底在何处,若是他在敌营,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还能保持自己的初心,也就罢了。
怕就怕,他投了敌。
陆舟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只是不管是闫知煦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周望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小八,你能不能搜索到闫知煦的位置。”
“小事一桩,宿主稍等。”
十秒后,小八便找到了闫知煦,果不其然,他的确,现在身处敌营,万幸的是没有成为对方的座上宾。
闫知煦有自己的骄傲,他是一个军人,做不出投敌卖国一事。
闫知煦被关押在一处营帐里,他被绑在一个木架之上,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的绑着,将军的盔甲不知所踪,里衣被鞭子抽的几乎没一处是完整的,伤口翻出皮肉,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四下都是士兵把手。
说起来,他被抓到这里,已经有两月余了,这些人先是把他折磨到奄奄一息,再请军医来吊着他的命,不让他死掉。
如此反复,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怎么样,最近可好?”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紫色女子,打帘走了进来,秉退了在内看守的二人。
闫知煦的眼睛肿的厉害,他觉得这声音熟悉的很,废了好大的力才睁开眼睛,人影从模糊一下下接近清明。
“是你?”
闫知煦怒视着对面的人,胸腔里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还有脸站到他的面前,枉费他的一腔疼爱,到头来害他最惨。
“是我。惊喜吗,夫君?”
白予鹿似笑非笑,抓着手帕捂在嘴上,掩下心底的厌恶,腰肢一扭,踱步到闫知煦跟前,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闫知煦的右脸,看上去,似乎是有万般心疼。
闫知煦扭脸躲过白予鹿的触碰,“夫君?哼,我可担待不起。”
这次,白予鹿是真的笑了,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她逼近闫知煦,在闫知煦耳边红唇轻启,“可我忘不了夫君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