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字孟良,会稽越人,闻乃始皇帝南征兵卒之后,故以秦为姓。魏疏,字元通,义阳平氏人,顺阳卫后起之秀。
无当飞军对阵顺阳绣衣。
再加战车楼之争,可谓吊足胃口。
与先前一座大车楼不同。次战入场,乃是二列小车楼。前后计五车,彼此勾连。下设车轮(转)盘,无需转车盘,可自行变轨。
“闻市舶寺有工字舟,可列队坐滩,如百足之虫。莫非,此列车楼,亦如百足之虫乎?”便有看客言道。
“‘百足之虫,至断不蹶’。”见列车楼,行走自如。便有看客,心生慨叹。
“列车楼,当如何破?”另有人问道。
“当先断首尾,分而破之。”再有人答曰。
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斩断首尾,仍可存活。列车楼对战,意料之中,预料之外。列车或并行,或绕行,机关连发,劲弩乱射。沿田字轨路,围追堵截。
“这是……”见魏疏战车楼,竟将一截敌楼,续接己列。由五车增至六车。看台无不瞠目结舌。
话说,列车亦是蓟王首创。
少时,洛阳上计。蓟王押运足额献费入京。中途贼袭。便令接车如龙,谨防有失。遂有列车楼问世。说话间,魏疏又截一楼,续于尾列。六车变七车。反观假司马秦狼,五车只剩三车。
此消彼长,魏疏优势明显。
车楼增多,车列加长。可绕行田字轨路,行前后堵截。谓首尾难顾。正如场中秦狼这般。究其原因,秦狼毕竟出身江东,投奔蓟国,时日尚短。如何能比魏疏,自幼长于楼桑,随父耳目濡染。如何操纵战车楼,更是心知肚明,如臂指使。
战不多久,又得车楼一座。增至八车。秦狼只剩首尾二车。败局已定。
八楼列车,如铁蟒盘匝。将猎物卷缠其中。纵插翅难逃。
“车楼尽失,秦狼败。”
“承让。”魏疏登楼相见。
“不敢当。”秦狼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大平座内百官,皆是国之栋梁。便有人问道:“列车楼何用?”
言下之意。列车楼,造楼铸轨,耗费工本。唯蓟国独有。何必首尾相争?
便有同僚答曰:“君不记,我主万舟齐发乎?”
“哦?”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莫非,乃为驰援车楼?”
“然也。”同僚答曰:“先前,鲁比莫纳,车楼断轴,无从行走。若得他车相助,当可脱困也。”
“原来如此……”百官心领神会。以备不虞,果是我主行事之风。
此番战罢。护军别部左司马夷廖,得演武器五、七。绣衣军候魏疏,得演武器六、八。
三日之战,当出演武器九、十。
却不知。战车楼后,还有何等机关重器,出场。
蓟国上下,皆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