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急迫。”得小黄门传语,吕布急忙赶来相见。
“老父知我与左中郎将相识,欲请往家中一叙。”安絜目露忐忑。
“我道是何事。且回禀伯父,吕布自当如约而至。”吕布笑答。
“好。”安絜便松了口气,又问道:“几时得空。”
“后日休沐。便择此日如何?”吕布言道。
“一言为定。”安絜展颜一笑。溢彩流光。
吕布瞬间失神。急忙侧目。忽心生忐忑,莫非我亦有断袖之癖?
待回神,安絜已远去。
旁人视为禁中之地。安絜却往来自如,游刃有余。吕布亦不禁生疑。究竟是何许人也。能往来帝王之家,如入无人之境。三日后,谜底自当揭晓。
二崤城,九坂坞,客堡。
客堡内建四方客舍。另有蕃邸、国宾馆、大使馆等,诸多建筑。乃是集居、贸、外事于一身的繁华城邑。九坂坞堡,便是九座城邑。
客堡横竖一里,居于九坂最西。城内高楼鳞次,招牌栉比。外罩琉璃,内燃灯。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招牌璀璨。放眼望去,灯明字亮。整个山头,夜放豪光。
“北雁南归,紫气东来。”先前,没鹿回单于入京朝拜,居于“雁归馆”。西域使团千余众,则入“紫墀馆”。取乐府诗“灵正丹帷,月肃紫墀”之句。
“馆,客舍也。”
前后楼馆,左右附楼,连以垣墙飞阁。居中亭台楼阁,碧水环流。分,通铺、雅室、精舍、贵宾阁。一馆之大,足可容纳数千客旅。上至馆中主事,下到仆从婢女。便是好妇酒保,庖厨佣工,皆喜笑颜开,殷勤备至。怎一个宾至如归了得。
天梯直升,雅室对列。房门错开,窗明几净。再入大平座,居高远眺皑皑京华,素裹银装。便是自称见多识广,原罗马贵族,亦啧啧称奇。
王室贵族,不出意外。然寻常人等,能居于此,当真闻所未闻。
丝路听闻,蓟国兴二十等爵,国内新生爵民。本以为,类罗马公民。不料二十等爵,竟适用于全体国民。凡编户齐民,便可积功至相应民爵。甚至为候,亦不是梦。虽说“非功不侯”,“非刘不王”。能不另行设限,广予齐民,进身之阶。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士、农、工、商,卒,大量进爵。与齐民上下勠力,为大国之基。
于是乎,在齐民与列候、封君之间,产生新阶层。以取代尾大不掉,大发国难财的遍地宗贼。辅以“分户不析产”之《圩田制》。最大程度的分散了宗族聚力,消灭宗族乡党之害。
试想,家中诸子长成,皆可迁往新城,自立门户。相聚少则百里,多则千里。如何能聚成宗族。蓟人包罗万种,又如何能凑成乡党。
山顶国宾馆。
听圣火女祭司阿奇丽娅并黑夜女王英妮娜,将道听途说,娓娓道来。
罗马皇后,奥古斯塔鲁琪拉,一声长叹:“此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