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日子就是42年的10月5号,新兵团在捷尔任斯基拖拉机厂,坚守的第5个晚上了。
在过去的这么几天的时间中,没有人还记得清楚,他们经历了多少次的战斗。
或许是13次,又或者是15次、16次。
不过管他了,只要是没有死在、残在了以上这些激烈的战斗中;对于新兵团现在幸存的人而言,有机会去惦记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反而有那么一个闲功夫,不如坐在了火堆之前好好地打个盹。
要知道自从伏尔加格勒下雪了之后,来自于北冰洋的寒冷空气,让这座城市的温度打着滚地往下掉了起来。
刚刚下雪的那一阵,白天也就是零度左右,到了晚上最冷的在零下五六度左右。
但是到了今天晚上,才是一入夜之后,气温就是起码达到了零下五六度,想必到了半夜最冷的那一段时间,气温都能达到零下十度。
可以说一天比一天冷,虽然还不至于冻死人,但是也真心让人浑身难受。
简直是没有什么事情,比起能守在用各种废墟中的烂木头,升起的火堆旁眯一会更舒服的事情了。
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先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后,再美滋滋地眯上一会了……
“特么!这些硬邦邦的破玩意,就是拿到我们东北老家那里喂猪,猪都不怎么愿意吃这玩意。”
说话间,一点点地往自己嘴巴里,塞着今天晚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晚餐的同时。
仓管这货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在嘴里不断地这么骂骂咧咧了起来。
然后在毫无预兆之下,他忽然就是用一只左手抓住了喉咙的同时,另一只右手在胸口用力地捶打了起来。
好一阵如同敲大鼓一般‘咚咚~’的闷响,让人担心这他会不会将自己的肋巴扇骨,都这么强行地敲断了之后。
‘呃~’的一声粗重的喘息声下,可怜的仓管从嗓子眼里吐出了一堆黑乎乎、硬邦邦的玩意来。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连整张脸都是被憋红了的倒霉蛋,他才是缓过了劲来。
原来他刚才是被这团黑乎乎的食物,给卡住了喉咙。
顿时,对于手里原本就是嫌弃到厉害的食物,仓管脸上的表情更是到了一个深恶痛觉的地步。
见状之下,在他身边因为今晚的食物配给,只有仓管一半旭风白了他一眼后。
嘴里没好气地说到“吃不吃,不吃给我,我不嫌弃这玩意难吃。”
“想得美!”仓管在嘴里这么的骂出了一句后,又将手里啃起来腮帮子疼、还拉嗓子眼的食物,往嘴里不断的塞了进去。
让仓管这么深恶痛觉,却又舍不得扔掉的食物,自然是毛子家在二战时期,那种据说是大量加了木屑的黑面包了。
事实上,这玩意为了在有限的食物分量上,尽可能的增加饱腹感。
除了在里面增加了木屑之外,还加上了小麦在磨粉过程中,被碾压下来了的皮层、糊粉、坯等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