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心里暖暖的,抬手把明耀拉到身边按他坐下,“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是胡太医告诉本宫,本宫都没感觉有孕了。
你就好好当你的差,本宫有什么不舒服了,自会去问祖母和婆婆,如今没事人一样,平白让她们担心干什么。”
“真的?公主确定自已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您别是怕我担心不肯告诉我吧。”明耀还是不敢放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欢喜。“不行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明天一早再请胡太医来看看才行。
欢喜索性站起来伸展双臂原地转了两个圈:“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倒是真的,欢喜有什么话不管是好是坏都会直接告诉他,明耀总算相信了,不过还是不放心地扶她坐好,“公主没事就好,只是还是要多当心,上次有孕难受成那样,我真的快吓死了。”
欢喜不愿意明耀再纠结这件事,转而说起碧柔来,明耀听完欢喜去郭家的经过,不由得紧紧攥起了拳头,“偏我今日没跟着您一起过去,不然非要好好问问郭霖,不愿意好好待表姐,为什么还要娶她?当初他可是答应过我的,才过多久就忘了不成?”
对于郭家大郎,欢喜的心情有点复杂,轻叹着说道:“其实郭家大郎也是可怜,从小就要让自已提前长大,帮着母亲养育弟妹。方才本宫瞧着他母亲对他也不是很亲近,倒是对他那个弟弟偏心得很。大概郭家大郎压根就不知道,怎样才算好好待碧柔吧。”
明耀也不由沉默,忽然感慨地说:“我前淘气整天在外面胡玩,父亲罚我打我,我就觉得自已有多么不幸,想想表姐在娘家的时候过的日子,再想想郭霖,也是从小吃苦受罪的,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幸运。”
如果连明耀都算不幸,大概全天下也没几个幸运的人了,欢喜轻笑着摇头,“这世间有许多不幸的人,而驸马和本宫都是少数幸运的人了。明白这个道理,就会知道自已以后该怎么做了。”
夫妻二人闲聊了一会儿,明耀担心欢喜累着了,哄着她早些睡下,他依旧在正屋里陪着,只是规矩了许多,手脚都不敢乱动的。
第二天一早欢喜刚起身不久,小红就进来回说,郭家大郎求见。
欢喜沉吟了片刻,让小红带他先去花厅奉茶,自已梳洗更衣,又吃了碗杂粮粥,才扶着喜鹊的手去花厅见他。
“给公主殿下请安。”郭家大郎并没有花厅坐着,而是直挺挺地,就站在花厅门口,看到欢喜走来便上前行礼。
欢喜淡淡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直接进了花厅,在主位坐下。
郭家大郎随后跟进来,站在门边再次双膝跪地,低声说道:“今日属下是来给公主殿下赔罪的,昨日有母和属下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多有得罪,还请公主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