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有妇人被家人带着主动来大寺理举告义福团蛊惑她们,说是只要她们在义福团成员给的神像前跪够七天,再给家人服下他们的福药,就能心想事成,还告诉了她们具体的时间。
只是那天晚饭时,家人有事没有全部回家吃饭,她们想着人全了福报更大,才没有在那天动手,让家人逃过了一劫。
之后她们听了朝廷的宣讲,又听说那几家中毒案也都是跟她们一样是受了义福团蛊惑,才幡然悔悟,又惊又怕地来大理寺举告。
几个女人的话大同小异,蛊惑她们的人也可以认定是同一人,案情算是有了很大的突破。
突破是突破了,但是几个女人举告的那个人,是个四十多岁、形容消瘦的山羊胡老道,这样的人在京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换身衣服,刮了胡子谁又能认得出是哪一个?“
不过总好过没有线索,梁大人发了狠,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把这根针捞出来,大理寺联合五城兵马司、京兆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走访排查。
宣讲工作算是暂时完成了,明耀还想着跟去走访呢,林寺直却派他去翻查当年义福团的卷宗,协助核查当年那些被流放的人中,是不是有人逃脱。
这项工作繁琐又枯燥,连多少年的老吏都不情愿做,明耀却毫无怨言,他知道自已驸马的身份,就是他难以融入大理寺的最大原因,只要能有工作交给他做,他就已经很满意了,总比之前坐了几个月的冷板凳强。
其实就像欢喜说的,翻看旧案卷宗收获真的很大,特别是明耀记性又好,翻看两遍就能把那些人的去向都记得清清楚楚,谁问起来随口就能回答上了。
起初众人还不信,就算明耀回答了,还要去查看一遍记录,几次后才发现明耀是真的记得很清楚,心里不由生出几分钦佩。
又有范吉在中间为明耀说好话,渐渐底层的同事对明耀的成见不知不觉消失了。是啊,人家长的好出身好,又不是过错,是人家上辈子积了德。
其他方面还有什么让人嫌弃的呢?办案认真又胆大心细,待人也温和有礼,做事任劳任怨从不抢功,还有比这更好的同事了吗?
渐渐的跟明耀经常往来的同事都接受了他这位驸马爷,工作中不再故意冷落他,见面也能说笑上几句。
对于明耀来说,能做到这样就足够了,特别是后来林寺直的侄儿主动来与他交好,明耀简单可以说得上是喜出望外了。
回到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欢喜向小吉祥打听了原因,心疼又骄傲地说:“本宫的眼光一向不会错,驸马自然是最好的。”
小吉祥和喜鹊也与有荣焉地连连称是,“驸马爷自然是最棒的,跟公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