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以后还是顾着自已些,你知道心疼哥哥,也该知道殿下有多心疼你。”至亲之人说谢太见外了,太子妃怜惜地抚了抚欢喜的鬓发,殷殷叮嘱她。
欢喜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平静地注视的太子妃,“我这样做固然是为太子哥哥着想,其实更多的是心疼父皇。
裕王再蠢都是父皇的儿子,我不希望有一天父皇会为他难过担心,而且平王皇叔也该好好想想自已的身份,有些事还是父皇出面更名正言顺。”
晚上太子回宫后,听太子妃把欢喜算计平王世子,之后来见她的所言所行转述了一遍,太子静默许久幽幽叹息,“所以父皇偏疼欢喜不是没有道理的,世人只看到欢喜的娇纵和奢靡,却少有人能透过这些表象看清她的智计谋略和大度胸襟。”
太子妃默然,其实她也没看出这件事中,欢喜除了帮太子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太子忽而浅笑,握住太子妃的手柔声说:“你不必多想这些,只要记住,这天下间与孤最亲的人,从来只有父皇和欢喜。”
欢喜做完了自已该做的事,也懒得再去理会后续,只是过了几天收到裕王妃让人送来的一套蜜蜡头面。
平王世子的邀请欢喜没有亲自去,而是让明耀带了两块砚台做见面礼,去平王府玩了一天。
明耀回来的时候给欢喜带了个小小的箱子回来,没换衣服直接送到了正屋,“这是平王世子让我给公主带回来的,说他欠公主的债务,我开始没敢收,后来平王世子当场写了张封条,我推脱不过只好带回来了。”
欢喜正伏身在炕桌上描花样子,闻言挑眉看了箱子一眼,不以为意地摆手让百灵收进去,继续低头描花样子,淡声对明耀说:“本来本宫让你去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多谢驸马替本宫辛苦这一趟,晚上厨房准备了肉丝面,驸马回房休息一会儿,早点过来吃饭。”
明耀依言退下,欢喜起身去洗了手,捧了杯热茶对着窗外出神,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淡淡而笑:“看来这是对本宫存了恼意了,还真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呀。”
百灵送了箱子回来,正好听到后半句,不解地问:“哪里有小孩子?公主可是想生小孩子了?”
欢喜被百灵逗得嗤笑出声,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轻斥道:“听话听一半就乱说,你什么时候也跟喜鹊学会了这么个毛病?再说这种分不清轻重好歹的小孩子,本宫才不想要呢。”
百灵不解其意,也没敢再问,默默退到旁边小凳子上继续做针线了。
欢喜收了平王世子的“债务”,心里却没多少高兴,不过不想明耀跟着担心,在他面前没有露出端倪。
晚饭后欢喜跟明耀坐在廊下乘凉,边吃瓜果边聊天,说起平王府,明耀不由叹息,“看似平常,实在是奢靡得很,就说花厅里的摆设,每一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我这双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欢喜从小在宫里长大,又是皇上最心爱的小公主,什么好的都可着她用,原本对这样东西看得比较浅,故意敲平王世子的竹杠,更多的是想看他不自在的模样,明耀从平王府带回来的东西,她一眼没看就直接扔给百灵收到库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