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娘子自然不会杀害死者。”明耀不等冯大人说话,先上前两步挡在管小娘子面前,语气凉凉地说:“真正害死死者的是管小娘子,管小娘子,你非要大人对你用刑才肯说实话吗?”
管小娘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无助地看向父母寻求保护。
管娘子又要过来护着女儿,明耀脚步一转,忽然笑了,“管娘子护着女儿之前不如先问问管木匠为何会如此维护着郭老二吧,不然你的女儿就算不能被定罪,也会被管木匠亲手送给郭老二,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呀。”
什么!管娘子的瞳孔都缩成了针尖,紧紧盯着管木匠,见他默不做声地转过脸去,便知道明耀说的是真的了,怒吼着冲过去,撕扯着管木匠的衣襟,质问:“你说,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有什么把柄在郭老二手里,让你连自已的亲生女儿都不顾了,啊?”
冯大人也听出了不对,暗暗朝衙役们便眼色,示意他们时刻做好准备,一旦发现不对就上前抓人。
管木匠被管娘子撕扯得急躁起来,一把把管娘子推倒在地,“郭兄弟只有一个女儿,如今不在了,我让香草去侍候他有什么不对,你这妇人再胡缠,我回去便休了你。”
“爹……你真的把我送给郭老二了?”管小娘子手脚并用爬到管娘子身边,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牙齿打着颤,仰望着管木匠问道:“您不是说我是您的小棉袄,就算将来哥哥给您生了孙儿,您也最疼我的吗?”
管木匠难堪地躲闪开视线,沉声说:“爹以后也会疼你的,你先去一边等着,大人问完话爹就带你回家再给你细说。”
明耀怜悯地看着管小娘子,“只怕管小娘子不能回家了,多好的姑娘,为了家里不再被郭家要挟,不惜逼死了未来的嫂子,结果却被亲爹送给年纪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实在是可怜,可怜啊。”
管木匠被当众扯下了老好人的假脸,也顾不得再戴回去,阴沉着脸色质问明耀:“这位公子休要胡言乱语,草民却不知道衙门里何时多了这位大人,还是说如今谁都可以来衙门里审案了?你说是我女儿害人,你现在就给我拿不证据来,不然休怪我向大人告你个诽谤之罪。”
冯大人和衙役位也被明耀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的操作给搞懵了,不约而同注视着他,等他拿出证据来。
明耀微微一笑,走到衙役头儿面前,“请差官大哥把方才的文书拿来暂时借我一用。”
衙役头儿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文书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了明耀。
明耀边走回管家人面前,边把文书翻看了一遍,挑出其中一段读给管家人听:“这里是仵作和衙役方才查验现场的记录,这一处,‘室内见鞋印若干枚,死者的脚印若干,分别在这几处”,这里我就不详细说了,“另外有他人鞋印七枚,分部在门内二尺之内,其中一对轮廓纹路皆清晰’。
需要我给你们几位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