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忽然勾出个冷冷的笑意，手指朝着方管事勾了勾，示意他近前几步，低声吩咐道：“让方二顺继续盯着，再派人晚上赶在掌灯前把消息透给明珠知道，另外让林钊带几个人在皇寺外的官道上埋伏着，有机会就直接下手把人解决了。”
方管事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便见了汗，“王……王爷，明珠公主出了事，皇上必要是彻查的，只怕林钊他们……”
“哼！明珠这么多年骄横跋扈，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你只管让林钊他们去做，得手后不必回来，直接往宛陵去就是了，过些日子风头过了再让他们回来。”
方管事扯着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躬着身子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快步往外头去调派人手去了。
裕王心情甚佳，重新坐回餐桌旁，小丫头垂着头为他换了碗热粥上来，裕王忽然侧身捏住了小丫头的下巴，“平日里倒没发现你还是个小美人儿呢。”饭也不吃了，起身打横抱起小丫头扔到矮榻上。
小丫头吓得脸都青了，抖着唇求饶：“求王爷放过奴婢吧，娘娘知道了会剥了奴婢的皮的。”
“哼，这是本王的王府，还轮不到那个妒妇做主。”裕王扯断小丫头的腰带，把两条细白的腿架在肩膀上，一个挺身冲了进去，“你这贱婢便是本王身边的猫儿狗儿一样，本王让你做什么便要做什么，也配在本王面前说三道四。”
小丫头疼得直冒冷汗，又不敢再惹怒裕王，死死咬着下唇忍着，很快唇瓣上就见了血。
裕王俯身把小丫头唇上那抹血迹舔噬干净，动作更加大开大合，小丫头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方管事依照裕王的吩咐把人手都指派了出去，心神不宁地坐在门房里发呆，刚过完七岁生辰的方小郎寻了过来，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要钱买糖吃。
方管事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铜钱，帮方小郎装进腰间的粉白底绣大红鲤鱼的荷包里，拍拍他的头温声说：“去吧，跑慢些别摔着了。”
方小郎笑得见牙不见眼，跑出去几步又返身回来，倚在方管事身边：“爹呀，二蛋说您现在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儿了，以后连我也能鸡狗升天，要把他妹妹说给我当媳妇呢，他妹妹生的那样痴肥，每天只会哭，您能不能跟他说说，我不要他妹妹呀。”
童言童语惹人怜爱，方管事摇头失笑，“二蛋的妹妹才三岁，自然只会哭，长大了便不会如此了，你现在才多大呀，哪里就说到这些，乖，爹还当值呢，你快回去找你娘吧。”
方小郎攥着荷包蹦蹦跳跳跑走了，方管事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一口气，以前总羡慕王爷那些心腹，能替王爷做大事，得的赏钱多，出来进去前呼后拥的也风光。
如今他也成了王爷的心腹了，却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好容易睡了又会被恶梦惊醒。
方管事不是特别聪明的人，裕王做的那些事他也并不能完全明白意味着什么，但是来自小人物那种近乎天生的直觉，让他越来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