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那我没什么事,就是心里堵得慌,你先回去吧,等我过两天好了就来找你说话。”
“我不,我就不走。”明耀越发来劲,大马金刀地坐在炕沿上,拉着欢喜的一条腿就往自已的腿上放,边揉捏着边说:“我不高兴的时候公主陪着我赌钱陪着我喝酒,还做那么多我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吃食给我,如今公主心里不舒坦,却不让我陪着您,您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堂堂七尺男儿,公主却为何不给我一个为你顶天立地的机会?”
“好了好了,我不赶你走,你可以放开我的腿了吗?这青天白日的,被丫头们看见岂不笑话?”欢喜被明耀突如其来的表白搞了个措手不及,只盼着他能尽快恢复正常。
诚然,欢喜也不是不喜欢听甜言蜜语,但是喜鹊还在旁边呢,实在没有气氛,至少该有个月上柳梢头,或者杏花微雨什么的吧。
哪有人这样青天白日,直通通就说这种话的。
明耀这才发现喜鹊还在炕里跪坐着,俊脸突然一红,连忙起身往后退开几步。
喜鹊早就羞得面红耳赤,只是欢喜横在炕上,明耀又堵在外边,难道她要破窗而出吗?正在喜鹊在考虑是羞死在炕上丢脸些,还是破窗而逃丢脸些的时候,明耀终于让开了路,喜鹊像只快被烤熟的老鼠一样,哧溜一下就跑出了房间。
欢喜也顺势坐起来,瞥了明耀一眼,咬牙骂了一声:“冤家……真真是本宫的天魔星。”只是心里这口气总算是消了。
明耀红着脸又凑上来,依着欢喜东拉西扯的哄着她。
欢喜忽然问他:“还有一个月就是春闱了吧?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耀表示心灵很受伤,他当年考中秀才时才十一岁,这几年是没怎么碰过书本,但是这几个月也每天苦读好吗?欢喜竟然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公主,您该对我有点信心,如果我连举人都考不中,连您给我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些笔墨都对不起。”
明耀觉得大概是自已之前没有给欢喜说清楚,欢喜还不能充分了解他求功名的决心,便拉着欢喜的手一起歪在迎枕上,满怀憧憬地说:“我不但要在春闱中考中举人,还要拿个好名次,然后秋天的时候再参加秋闱,取名进士功名,明年二月再过了殿试,就能正式做官了。
我现在一想到最多一年,我就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公主撑起一片天地,让公主也能以我为荣,就觉得读书一点都不累。”
“驸马读书不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养蛐蛐吗?”欢喜明明记得几个月前,明大人在街头遇到跟几个纨绔一起斗蛐蛐的明耀,一怒之下把他的蛐蛐罐子砸了,蛐蛐也生死不知,反正是找不回来了。
明耀回到府里后难受了好几天,突然领悟到想自在养蛐蛐或者做其他爱做的事,先要成为一个能让人尊敬的人,然后就痛定思痛开始日夜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