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留神观察了一下,确定小宫人的急切不像是作假,轻轻吐出一口气,含笑说:“我知道我知道,小公公别急。我是骗她们的,她们都是高门贵女,我呢,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强出头没什么好处,反而让她们处处针对我,还不如我主动示弱,她们欺负我没意思,自然就不理会了。多谢娘娘和公主的关心,也谢谢小公公特地与我说这些话,我都记在心里的,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报答。”
小宫人拍拍胸口,“白小姐演的也太像真的了,奴婢竟然一点没看出来,不过白小姐心里有成算,娘娘和公主也能安心了。”
小宫人又关心了碧柔几句,匆匆回去给太子妃回话了,碧柔目送着小宫人的背影,轻轻笑了起来,能被人这样关心的感觉真好。
太子妃听完小宫人的回报,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过后跟荷姑说起碧柔,满口里都是称赞。“难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自已的地位,没有强出头,也没有做小伏低去结交谁。
要知道有多少小户出身的女子,见有机会结交贵女,恨不得把自已当奴婢使,不等人欺负自已的腰就先软了,其实那些贵女又哪里真会当她们是回事,不过是逗着玩罢了。”
荷姑难得听话欢喜会主动跟哪个女孩子结交,自然对碧柔也多上心两分,听太子妃也对她评价甚高,也赞叹说:“可不是,像这样能守住本心的姑娘真是少见,难怪公主会这样看重她,只是可惜已经定了订,不然倒是可以给家里的几位爷张罗张罗。”
太子妃怔怔出了会神,神情落寞地说:“罢了,别害了人家姑娘,如今家里哪还有提得起来的。”
荷姑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引起太子妃的伤心事了,便低了头退到一边不敢再多嘴。
太子妃想了一会儿伤心事,觉得越想心里越闷得慌,这几年府里因为她当了太子妃,太子的地位看起来又很牢固,便越发不成器起来,几个弟弟还没成年就学着别人在外头吃酒养女人,太子那边早就听到消息,只是担心她脸面上不好看,不肯在她面前提起罢了。
其实自已家人如何,太子妃哪里会不知道?也曾打发人回去好说歹说的训过几回,然而又能有什么用?说过了训过了收敛几天,用不了一个月又故态重萌,到后来太子妃也懒得说了,由得他们闹腾去吧,有祖辈的脸面在,只要他们不谋反,总能混个安稳一世的。
欢喜从宫里回来收到太子妃的传话,才想起万寿节快到了,不由的偷偷羞愧了一下下,近来为着明耀的“病情”,她还真把万寿节的事给忘了,实在是不应该啊。
驸马是重要,但是父皇也重要不是?第二天一大早,欢喜就进了宫,看看时辰早朝还没散,便先往东宫来。
太子妃迎着欢喜让进内室,含笑问她:“可用了早膳,正巧今儿有你喜欢吃的水晶虾饺,再陪我吃几口?”
欢喜恭敬不如从命,跟着太子妃去了耳房用膳。
“我今天是来奉了嫂嫂的召,来商议万寿节礼的事。”欢喜在家里已经用过早膳了,尝了几个虾饺便放下筷子,等太子妃也吃好了,才把来意说明了一下。
太子妃接过茶来抿了一口,故作无奈地说:“知道知道,如今你是眼里心里都是你的小女婿,不是万寿节这样的大事,还请不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