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眼神迷茫地怔忡了片刻,迟疑地说:“都可以吧,我还没有想过。”
欢喜拍了下手心,稍稍提高了声音,“本宫帮驸马想过了,当父母官的确很好,以驸马的才智,到哪里当父母官必能保一方百姓衣食无忧。只是驸马也知道,父王是不会同意本宫离开京城的,又舍不得本宫独守空闺,所以万万不会允许驸马离京的,也是因为如此,那些需要经常出京的工部、农部,驸马如果不是想混日子坐冷板凳也是不能去的。”
明耀摸了摸了后脑勺,觉得自已的脑子真是连欢喜一个零头都比不上,不过欢喜还是没说之前故意让他去查茶棚老板的理由,心急地追问:“可是公主还是没说,为什么要让我去查茶棚老板的理由啊。”
欢喜含笑鼓励地看着他,“本宫都说了是为了驸马的前程打算,驸马不如猜猜本宫的理由是什么。”
明耀只是懒却绝不是笨,凝眉思索了片刻就猜到了欢喜的意思:“公主是想让我进大理寺做个推官?”
欢喜用力点头,忍不住还想考考明耀:“那驸马不妨再猜猜,为什么本宫想让你做推官,而不是去户问或翰林院谋个差使呢?”
这个问题明耀思索的时候久了一点,说出自已的推测时语气也不太自信。“翰林院多是年长的饱学之士,公主必是不舍得我去受委屈,不想让我去户部是因为,担心我是太子的亲妹夫,有人会利用我攻击太子吧?”
“驸马太聪明了,本宫就是这样想的。”欢喜用力抱了一下明耀,看着他的耳根子瞬间涨红起来,掩住嘴低声笑起来,故意朝着明耀飞了个媚眼,“驸马为了查案不辞辛苦,又能片刻间推测出本宫的心意,可不正适合当推官吗?本宫心情甚好,晚上驸马来侍寝吧。”
“又侍寑?”明耀涨红着脸跳下炕,来不及穿鞋就往东次间跑,“我这两天实在累得狠了,请公主容我休息一晚。”
欢喜笑得倒在炕上,半天才爬起来。
喜鹊无奈地上前扶起欢喜,低声劝道:“公主还是端庄些吧,瞧瞧驸马都被您吓成什么样了。”
欢喜坐炕沿上等着喜鹊帮她穿好鞋,跳下炕背着手摇摇晃晃往内室走,不以为然地说:“你这丫头越发不会说话了,驸马明明是欲拒还迎,哪里是什么被吓本宫吓到了。只是本宫念在驸马这两天受苦的份上,暂时让他休息。你下次再胡说,我就打发你出去嫁人,你放心,我必要给你挑个能说会道的婆婆,家里再有个七八个大姑子小姑娘,治治你这胡说八道的毛病。”
第二天一早,欢喜陪着明耀去给明老夫人和明二夫人请安,之后回到明晖堂用过早饭后,明耀就进了书房。
欢喜见明耀如今读书用功得很,自然不会去打扰,叮嘱小丫头在书房外间好生侍候着,就回了上房。
喜鹊见欢喜无事,便来请示:“公主去庄子上游玩这几天,皇上和各宫娘娘都送了东西来,有衣料、首饰和一些补品,公主看该怎么处置。”
欢喜手中指玩着鲁班锁,随口吩咐道:“收在后头库房里就是了,又来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