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打算做点正事,不然总被欢喜比下去,面子上实在不好受。但是有没有必要玩这么大,连太老太爷的金庐砚都拿来了,让他想偷懒都不好意思了怎么办。
欢喜察言观色,大概猜到明耀是被吓得想打退堂鼓,眼珠转了转,从炕上一堆东西中抄几个竹质笔筒在手里,边摆弄着边惊喜地说:“这笔筒好,配个盖子就是上好的蛐蛐罐子啊。”
摆弄一会儿笔筒又去翻砚台,不住感叹道:“瞧瞧这纹理,听听这声脆的,比我在宫里用的都好,正好拿来磨花生酱,保管又细腻又匀净,驸马吃过花生酱没?拌鱼浆面最好不过,明儿我做一回给你尝尝。”
那是太老太爷的金庐砚!明耀一把抢过来揣进怀里紧紧抱住,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说:“还是借我先练几天字,再给公主磨那个花生酱吧,我这几天不想吃面。那个,我去练字了啊。”
欢喜对着明耀落荒而逃的背景抿着嘴笑起来。
其实这样的明耀就很好,如果不是担心他日后会为自已的无能而难过,她才舍不得让她的驸马去读书写字呢。
明耀跑去练字了,欢喜一时无事可做,索性去了小厨房,带着两个婆子折腾了半下午,赶在晚膳前做出一碗什鱼烩来。
“驸马练字辛苦了,快喝碗汤补补。”欢喜亲手给明耀盛了一碗什鱼烩放在面前。
明耀这一个下午累得打了好几次瞌睡又强自挣扎着醒来,这会儿还觉得脑仁一阵阵犯迷糊,接过碗来也没细看就喝了一口,之后就愣住了。
好半天才把汤咽下去,问欢喜,“这是什么汤,怎么会鲜成这样。”
“这是用几种河鱼去了刺切成细细的丝,沾上极薄的一层芡,用一成热的猪油滚开了再放在去了油花的鸡汤里煮上半个时辰,就成了。”欢喜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什鱼烩的做法,见明耀喜欢又给他添上一碗。
明耀迟疑地问:“这也是公主自已琢磨出来的吃法?”
“是啊,不然我整天闲着没事做,不琢磨吃食岂不是更无聊?”欢喜理所当然地回答。
好吧,赌术精通、厨艺精通、武艺应该也精通,至少比他强,就这样人家还能有时间闲着无聊,真是挺受打击的。
明耀闷不吭声的用过了饭,又钻进书房去抄书了,人比人得死,但是至少他要挣扎一下再死。
欢喜叹口气,油然而升一种“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慨,只好叫了几个丫头过来陪她斗纸牌打发时间了。
等明耀从书房回来,欢喜笑盈盈的对他说:“本宫刚才想出了一种纸牌的新玩法,跟小丫头们试了试十分有趣,明儿驸马也来玩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