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直接拒绝:“不敢,银子拿来,我不赌了。”
围观众人又开始点评,五、六个人硬是营造出群情汹汹的氛围。
”“这年轻人真是……。”
“赢了就不赌了,有失风度啊。”
“正是如此。”
明耀心里也认为欢喜这样有点没面子,但是众人都在说欢喜的不是,他怎么能忍?抢在欢喜前面,对着众人嚷嚷:“赢了不走,难道非要输光了银子再走?到底是谁有问题?”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众人纷纷住了嘴,静靚看着场中两人,等着看这件事会如何收场。
“葛掌事可以拿银子来了吗?我还赶着去吃宵夜呢。”欢喜不理会闲杂人等,只盯着葛掌事问。
葛掌事脸上不好看,却也不可能大庭广众对欢喜和明耀做什么,只是到底心中气不平,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阴沉着脸冷冷问:“你觉得你这一手值多少银子?”
开场前没有说明赌多少,按照惯例是默认赌欢喜在这家赌场赢的所有银子的,但是欢喜一局就定了输赢,葛掌柜丢了面子不说,还要一下拿出五千两银子,心里怎么可能情愿?便想欺负欢喜年轻小,大概不懂这些规矩,所以才有此一问。
欢喜捡起一颗色子在指尖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反问:“葛掌事认为,我赢了你的绝技的一招,值多少银子?”
葛掌事的表情瞬间变了数变,心里飞快推测起欢喜的身份来。三粒色子叠在一起,只有一点,这招的确是葛掌事当年成名的绝技,只是当时一战只有寥寥赌技顶尖的数人在场,之后再也没遇到过需要他使出这一招的高手,这么多年过去,当年赌界顶尖人物大多不在人世,葛掌事的绝技也就不再被人提起。
欢喜却能一语道破,难道他是当年某位人物的后人?
葛掌事神色不定,却没想到,欢喜会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殿下,她想听市井趣闻解闷,自然有人挖地三尺的给她挖趣闻去,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把葛掌事小时候在床单上画过几幅地图都查出来。
“在下这一手倒不算什么,不过小哥儿的招术倒是值得黄金万两,只是在下有心给,却只怕小哥儿没胆拿。”猜测半天猜不出欢喜的来历,葛掌事索性不猜了,管他是谁,敢来金银赌场砸场子,也别想没事人儿一样走出去。
一看场中气氛不对,围观众人连忙找借口退了出去,明耀上前一步挡在葛掌事和欢喜之间,黑着脸质问:“天子脚下,你想怎地?”
葛掌事勾唇冷笑,轻蔑地说:“两位怕是还不知道,这金银赌场是裕王殿下的买卖吧?”
原来是有裕王罩着啊,难怪一个小小掌事都敢如此嚣张,欢喜轻轻推了推明耀,没推动,只好错开几步,从明耀旁边走出来,淡淡说道:“你刚才说的是黄金万两吧?我也不要这么多了,想来你也拿不出来,白银一万两,送到裕王府上,明天我去取。”
葛掌事脸色微变,再次仔细打量着欢喜,确认京城中敢跟裕王讨赌债的权贵中没有这一位,立刻嗤笑出声。
欢喜没等他再说什么,拉着明耀晃晃悠悠下楼去了。
葛掌事冷笑着看着欢喜和明耀走出赌场,吩咐小伙伴们:“以后这两个人再敢来直接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