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再问:“朱老二怎么说?”
说完又问道:“你教训他没有?”
张大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要我说,回头你得治治朱老二,让他知道谁才是做主的那个。”
“虽说朱老二不算咱家的上门女婿。”
“可你看看,朱家眼下的一切,又有几样不是娶了三妹之后才有的。”
“我要是没记错,当年朱家只有七亩薄田,现在呢,三千亩都有了吧。”
说着。
张大哥提起刀,一刀砍断一根竹子:“还真当自己是商业奇才,能点石成金了,也不照照镜子,没有咱们张家,要饭他都讨不到热乎的。”
张恒想了想:“你这么有想法,早知道该让你去。”
“让我去?”
张大哥有些纳闷的转身:“老四,你不会没收拾他吧?”
张恒摇头。
朱二哥再怎么说也是他姐夫。
他这个当小舅子的,总不能上去就邦邦两拳吧。
这要是真把朱二哥打一顿,三姐还不得哭的死去活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水中捞月呢。
反正都是哭。
怎么看也是长痛不如短痛。
“大哥,吃甜瓜。”
不等再说下去。
伴随着铃铛声,张潞端着个果盘来。
“放下吧。”
张大哥态度淡然,语气中并不亲切。
“哦。”
张潞有些失落,抬眼看看在竹林中扑蝴蝶的小老虎,有些想去跟小老虎玩,可回望张大哥两眼终究是没敢说,只能糯糯的开口道:“大哥,我回房读书去了。”
“去吧。”
张大哥挥挥手。
对这个名义上的便宜妹妹并不在意。
这也是难免的。
他这个张家公子是假的,也不是张潞的大哥。
只是张潞不知道。
只当大哥不喜欢自己,噘着嘴,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也不知道张权搞什么。”
等到张潞走后。
张大哥抱怨着:“女儿都这么大了,也不跟她交个底,还让我也帮着演戏,给他打掩护。”
“演戏很辛苦的,我整天练武,吃人参,喝鹿血。”
“哪天忍无可忍了,也就无需再忍。”
张潞一走。
张大哥便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当父母的,谁不想女儿无忧无虑。”
张恒开口:“现实很残酷,身为暗子,就要有被随时舍弃的准备,我看张权对这个女儿是真的疼爱,不让她接触这些,看样子,是准备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没想把她牵扯到天道宗和朝廷之中。”
张大哥嗤之以鼻:“想的美,要不是宗门帮衬,他张权能成为大昌府内数一数二的豪商,妻妾成群,跺跺脚就有人打喷嚏?”
“现在他可是享了几十年的清福,享福有你的份,出力就不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说着。
张大哥挤眉弄眼:“你看这丫头怎么样,喜欢送你。”语气微顿:“这丫头长得不错,而且喜欢戴铃铛,看着就有情趣。”
张恒反问:“怎么不想想自己,你也三十出头了,也没听你说过感情的事。”
“嘿嘿...”
张大哥直接笑了:“我在宗门里,相好的数不清,那些小师妹们,知道我是天命峰峰主的关门弟子,一个个倒贴都愿意。”
说到兴起。
张大哥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有个小师妹,长相那个清纯,尤其是眼睛,给人一种特别无辜,很想欺负她的冲动。”
“我追她,她还不答应。”
“结果怎么样,有次宗门任务,我使了点关系,把她分到了我这组,当晚就给拿下了。”
一边说,张大哥一边回味:“那个皮肤,那个嫩,一哭,别说眼圈了,连鼻子都红了,一直红到耳朵上,更妙的是,反差很大,我把她衣服一脱,你说怎么的...”
张大哥左右看看。
看到正在扑蝴蝶的小老虎,目光一亮,骄傲的说道:“那毛发,比你家老虎都茂密。”
“嗯?”
虎萌萌呆呆萌萌的回头。
看看张大哥,又看看张恒,好似在问:“是不是有人叫我?”
“无耻啊!”
张恒想不通,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老四。”
“你平时也不出来,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大昌府,在我这住几天再走吧。”
见张恒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张大哥也就不聊这个了:“你回去也没什么事,跟着我四处转转,没准看到谁家的小姑娘就看对眼了呢。”
“我怎么会没事。”
张恒换上正色:“我这次过来就是准备跟你说一声,你好好修行就行了,顺王的事不要想了。”
“什么意思?”
张大哥有些懵。
“字面意思。”
张恒很认真的说道:“我这次出来要办两件事,一个是看看朱二哥,一个是...”
语气微顿:“收了顺王的命。”
“你要杀顺王?”
张大哥更迷糊了:“什么情况,咋回事,你跟顺王有仇?”
“没。”
张恒摇头:“我都没见过他,哪来的仇。”
说着。
也不等张大哥再问。
张恒便自己解释道:“我杀顺王,不是我们有仇,而是处于对立场的捍卫,对敌对势力的清洗。”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修炼功法哪来的吗。”
“我出身茅山,身兼三山法脉。”
“我这一脉,与幽冥教是死敌。”
“而不巧的是,顺王拥有幽冥教血海一脉的传承,出于对阵营的捍卫,我准备收了他。”
“你疯了。”
虽然听不懂茅山和幽冥教是什么东西。
可这个收他还是明白的。
这可不是收服,而是收命。
“顺王是璃皇的儿子,也是璃朝八皇子,你对他下手就死定了。”张大哥劝慰着:“老四,你还年轻,可不能胡闹啊,你要想想后果。”
张恒有些哭笑不得。
茅山的人,清理幽冥教的人怎么能叫胡闹。
这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阵营好吧。
至于诛杀顺王的后果。
幽幽黄天。
张恒早就想试试这些人的斤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