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战船,张俊着实有点怦然动心了,他对万石大船的渴望完全不亚于铁火雷,如果铁火雷得不到,那么得到万石大船,也能弥补他无比遗憾的内心。
考虑良久,张俊道:“先生觉得可以合作吗?”
王静修澹澹道:“我觉得可以用战船交换荆湖北路,但我建议王爷不要出兵,一旦出兵,朝廷的怒火就会集中在王爷身上,王爷和朝廷会彻底翻脸,卑职觉得最好王爷不要做陈庆的盾牌。”
张俊沉默不语,出不出兵在于利益,如果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他当然要出兵,和朝廷翻脸是迟早之事,他并不是很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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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张俊在州衙又召见了韦济,两人分宾主落座,张俊歉然道:“当涂县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们尽管驻军,不用考虑朝廷的上限,如果朝廷出兵动武,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感谢郡王的厚意,我一定转告雍王殿下!”
这时,使女进来上茶,张俊喝了口茶,又缓缓道:“如果没有我的协助,我相信贵军一样能收缴朝廷水军,但雍王希望我一起出兵,还要分一些战船给我,是不是雍王还有别的要求?韦参军不妨直说。”
韦济点点头道:“雍王殿下确实有所求,殿下希望能拿到荆湖北路,现在还差随州、郢州、德安府、汉阳府和信阳军五个州府,殿下希望王爷能出兵占领这个州府,然后我们会要求朝廷立刻撤军,这样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出兵占领剩下的五个州府,作为补偿,我们在收缴朝廷水军,会把一部分战船交给王爷。”
张俊眯着眼道:“雍王殿下能给我多少战船?”
“如果王爷不方便一同出兵,雍王殿下将分给王爷缴获战船的一半。”
张俊又道:“如果我出兵呢?和你们一样多的兵力,又能给多少?”
“最多给七成的战船!”
“这七成也要包括万石战船的七成!”
“我可以代表殿下答应,殿下给了我授权!”
张俊大喜,“那就一言为定,我负责从陆路切断军营上船的路,船只就交给你们!”
“雍王殿下正是此意!”
韦济又道:“还有一事,就是关于张匡,殿下请他在京兆做客,住上几年,王爷可以把他家人一起送到京兆,我们会善待。”
“为什么不放他回来?”
“不瞒王爷,他对铁火雷知道得太多,他不该那么好奇研究铁火雷,导致我们无法放他回来。”
张俊沉吟片刻道:“也好,就让他留在京兆吧!代表我在京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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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济走了,王静修又找到了张俊,着实有点焦虑道:“王爷真要出兵吗?”
张俊点点头,“已经商定了,我先助陈庆夺取荆湖北路,朝廷水军必然会西进,然后我们联手对水军下手。”
王静修焦虑万分道:“可是.....王爷,这就等于和朝廷彻底翻脸,相当于造反了,王爷三思啊!”
张俊澹澹笑道:“大丈夫岂能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我不出兵,也能拿到一半的战船,不一样也要和朝廷翻脸吗?索性我出兵,拿到更多的战船,为什么不做?”
“可是.....”
张俊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明白先生的焦虑,这一天早晚会来,陈庆能割据一方,成为事实上的皇帝,为什么我张俊手握二十万重兵,却要仰人鼻息,一个狗屁不是的韦国舅都要让我低头陪笑脸,那些宰相高官一个个都能骑在我头上耀武扬威,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既然陈庆能割据,那我张俊也能割据,我昨晚考虑了一夜,拿到战船后,我就要夺取扬州府和楚州,整个江淮都要成为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