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精神一振,他觉得这个线索有戏,又和幕僚莫文台交换一个眼色,莫文台也点点头,表示可信。
“找你绘图的人是什么人?”折可求急问道。
邱老六慢慢吞吞道:“小人说的这个算是线索么?”
这个就像收费电影一样,不付费就休想往下看。
折可求暗骂一声,喝令道:“拿两百两银子来!”
亲兵端过一个盘子,盘子里摆放着二十锭白花花的银子,邱老六顿时眉开眼笑,把银子收入携带来的布囊之中。
折可求一忍再忍,最后恶狠狠道:“银子归你了,赶紧说,是谁?”
邱老六并不指望能得到五千贯钱,能得到一千贯钱他就心满意足了,他连忙道:“将军,这个人便是鸿运酒楼的何掌柜!”
“鸿运酒楼在哪里?”折可求起身问道。
莫文台去过这家酒楼,他回答道:“在相国寺西门正对面,不知道是不是那家?”
“就是那家!”邱老六连忙道。
“点齐五百士兵,去鸿运酒楼!”
折可求亲自率领五百士兵赶往鸿运酒楼,负责全城搜查的士兵才刚刚搜到这一带。
折可求一挥手,五百士兵将酒楼团团包围,但很快发现酒楼大门从外面锁着,已经停止营业,士兵们却不管,直接砸掉门锁,冲了进去,从地窖一直搜到三楼,前院后院都搜遍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灶台上甚至落了灰,显示至少五天以上没有开火了。
隔壁杂货铺的掌柜被找来询问,他战战兢兢道:“已经差不多有五六天没有开门了,没有一个人来过。”
折可求咬牙问道:“掌柜和伙计住在哪里?你肯定知道,快说!”
“伙计住哪里不知道,没有人关心,何掌柜的家我妻子可能知道,她去送过货。”
他把妻子找来,他妻子指了指后面的小巷道:“小巷里就一户人家,就是何掌柜家。”
折可求立刻带领士兵跑了过去,巷子很短,果然只有一户人家,从里面锁着,士兵冲上去一脚踢开门,数十名士兵冲进了院子。
院子里只有五间屋,前后院子比较大,后院种一株梨树,还有一扇小门。
片刻,房间搜完了,为首士兵摇摇头,“启禀大帅,没有人!”
这时,一名士兵拿着一张单子过来,“在抽屉里找到的,五天前的单子。”
折可求看了看,是一张骡马行的租车单子,这是给租车人保留的底单,大鹏骡马行,好像就在相国寺附近,他立刻把单子交给手下道:“去核实!”
手下飞奔而去,折可求想了想,又去厨房,一进厨房便闻到一股馊臭气味,炉子上有半锅饭菜,发出阵阵难闻的臭味,他捏着鼻子,又用手抹了一下灶台,上面起灰了。
看样子很久没有住在这里了,前门内锁,后门外锁,他们应该是从后门离去的。
折可求回到院子,只见士兵从房间里搜出一百多匹细麻,几十贯钱,还有几匹绸缎,然后就是一些铜盆、上好民窑瓷器,十几件上好绸缎衣裙,折算下来,也就价值五百贯钱。
这时,去骡马行核对的士兵回来了,躬身禀报道:“骡马的掌柜认识这位何掌柜,他说五天前,何掌柜租了一辆牛车回老家荥阳了。”
折可求忽然明白了,杀死了偃师县的吴知县后,这帮人知道会出事,肯定已经转移离开洛阳,躲到别的地方去了,自己还派军队搜个屁啊!
相通这一点,折可求万分恼火,喝令道:“传令下去,停止搜城,士兵归营,还有那个邱老六,把我的两百两白银收回来,他不配得一文钱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