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默契度超高地默不作声。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陶奂这句话像一颗石头丢入平静的水面一样,他们三个都眼巴巴地看着陶奂,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是有人设的离间之计,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派内乱,或者让我派和寒宇山庄发生矛盾,然后他再趁火打劫。”
陶奂停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不过……”
这时候,陈兴贤刚好以为陶奂已经讲完,便说出自己的观点。
“假如这样,那我们倒是可以轻松化解这离间之计。我们派几人不互相争斗即可,对于寒宇山庄我们最好也不要轻举妄动。”
“兴贤说的很对。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也是威胁最小的一种。”陶奂看着油灯慢慢说道。
“倘若是德山说的第一种情况,那么情况不容乐观啊。寒宇山庄的南面是护玉阁,东面是苍云宗,西北是不悱族,东北是我们太辰派。在和寒宇山庄相邻的四个势力中,两个是’喻隐四强’,不悱族的实力近些年虽然有些衰退,可也是瘦死的骆驼,唯独我们派是实力最弱的。问题怕是有些棘手。”刘炫明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故意压低了许多,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不用讲的太明白。
“假如真是这样,即使是寒宇山庄,也别想对我们太辰派肆意妄为。这次他劫走的是一大批草药,如果我们置之不理,那么下次他会变本加厉。长期以往,我们派便被寒宇山庄蚕食了。”齐德山底气十足。
“如果是这样,我们便陷入了战休两难的境地,休则有会被蚕食的危险,战则风险更高。”陈兴贤接着说道。
“这便是我们太辰派的艰难所在,万幸的是,我们还有主动权,我们可以选择是战是休,甚至还可以找一个折中之法。但是假如是德山说的第二种情况,那便更是凶险了。”陶奂仍然目盯着油灯。
“首领说的对,假如那人向我们太辰派方向飞来,那么大概率就是门派的其中一人。”刘炫明脸上爬满了忧难之色。
“想当年,清渊派家主陆机,也就是我们的小师叔,他和师父就不甚对付。当时的太辰派也以他们为首分为两派,互相争斗不休,内耗急剧增加。之后,谈啸接管苍云宗,带领一大批人向西猛攻。太辰派在内忧外患之下不得不向北撤退,陆机此时带人与太辰派分道扬镳。哎,往事不堪回首啊。”陈兴贤一脸伤感地说道。
“没错,师父临终之际也嘱咐我,万万不可内斗。”陶奂一字一句地说道。
“假如真是德山说的第二种情况,那就更……”刘炫明说到一半,没再继续说下去。
“当然,这只是猜测。不过为了防患于未然,大家讨论下应当如何应对。”陶奂换了个语气,鼓励大家发表自己的看法。
“行,我先说下我的看法,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据查证,劫草药人的修为一定在兴贤师兄之上,也就是说他至少是索映神中期,甚至均则神。但我个人臆测,应该是索映神中后期,你说呢,兴贤师兄。”齐德山看着陈兴贤,眼神里有询问,有歉意,也有谈起太辰派内斗的不情愿。
“没错,我的修为也是刚突破修远神,在索映神初期。”陈兴贤微笑着对齐德山点了点头,意思是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那么我们派修为是索映神的也只有我和元硕师弟……”
“还有我,我也是初期。”陶奂打断齐德山的话道。
“还有我。”刘炫明接着又说:“可我们四人没有理由劫草药啊。更何况,我们也做不到一下子就打兴贤师兄打得昏死过去,而且还有另外六个人在场。”
“是啊,用的什么手段,又是一个问题。”陶奂慢慢地说道。
“这便是我调查是遇到的难题,一方面是我们不能轻易得罪的寒宇山庄,另一方面是更不愿意看到的门派内斗。”齐德山随后慢慢说道。
一时间,大家又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