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大气不敢出,躺在被窝里,手中紧紧地捏着黄符,等着随时冲出去。
那黑影慢慢的靠近过来,他似乎有些犹豫,又似乎有些木讷。
他轻轻地在床边坐下,我当时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睁开,一切都靠感觉。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一直看着我。
我捏着黄符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这样下去,黄符都要被浸湿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家伙连续来了三晚,如果我再不采取点行动,以后说不定就被他缠上了。
无论是何方神圣,我当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手上同时将黄符朝着他面门上贴上去。
我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张黄符上,对方但凡有点道行,这道黄符都不足以镇住他。
所以我将黄符拍在他脑门上的同时,拔腿就要离开房间。
黄符无火自燃,瞬间被烧了个精光。
我的脚还没踩下地,就被一只有点凉的手,一下子握住。
紧接着,他一个用力,整个人都压了下来,将我压在了床上。
我凝起内力就要去打,但是他似乎知道我所有的招式,对我的秉性了如指掌。
我每做一个动作,他都能成功的预判,并且很好的压制住。
我张嘴想喊,还没喊出声,凉凉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他压着我,辗转流连。
熟悉的身材,熟悉的唇形,熟悉的动作……
一切都那么熟悉。
他吻得有条有理,不急不躁,就像是曾经经历了千百次一般。
我整个人愣在了那儿,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任何反应了。
是胡庭桉。
即便他没有出声,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感觉是不会错的。
他的体温,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很凉。
胡望儒说过,如果胡庭桉能够再回来,那便也不是以前的胡庭桉了。
可他又说过,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