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位于内城的中央大擂台早早的围满了人,哪怕是之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门高人都来了几个,比如……
“剑前辈觉得此番谁会赢?”玄明和尚头戴斗笠,冲着身旁的王遗风问道。
“都是我剑道后进之辈,谁输谁赢并不重要。”王遗风抚须笑道。
“不过要真论个胜负,单论比剑我更看好赵剑豪这个小辈,但谁胜谁负可不好说。”
“哦?”玄明惊奇道:“前辈竟也看不透那位东方黑的虚实?”
王遗风虽然与东方红只有一面之缘,却给他留下深刻的影响。
“那个小子,看不透,看不透啊……”
“哦……”
听到这位江湖有名的剑道高手如此评价,玄明对那位口出狂言的小子也来了兴趣。
‘要是他真的能拿首位,之后袖手旁观一次也无不可。’
……
“时辰已到,双方入场。”
随着一身着黑红官服的衙役出声,东方红缓缓踏上擂台,而他的对手早已等候多时。
赵剑豪一身黑色劲装,背上的带鞘长剑此时握于手中,显然已经做好了出剑的准备。
而东方红这次也与平时大不相同,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纯白短衫,乌黑的头发没有扎起,顺流而下,整个人少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肆意妄然。最明显的改变就是,他的手里竟同样拿着一柄带鞘长剑。
“东方兄,这次可定要让赵某尽兴。”
“那是自然。”
作为裁判的衙役也没有多啰嗦,两人一入场便道了一声:
“比武开始。”
“散人,赵剑豪,兄台,在下有礼了。”
赵剑豪一手握剑,一手掐一奇怪印诀,行执剑礼。
“散人,东方黑,赵兄多礼了。”
东方红学着赵剑豪同样一礼。
“倒是有意思。”
场外的王遗风出声笑道。
“怎么?”
玄明不明所以。
“这种执剑礼是一种古老的礼仪,剑客与剑客对决,双方互行执剑礼,表示此战只为交流剑道,不论胜负战后不可记仇,当然也不能用除剑之外的手段,否则就是对剑道的亵渎。”王遗风抚须解释道。
“你们用剑的规矩真多。”
玄明评价道。
“你们佛教的规矩也不少。”
“……”
……
回到现场,赵剑豪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剑,此剑通体乌黑,剑身呈流线型,宽阔笔直,剑锋尖锐锋利,闪烁着幽深的光泽,剑刃锋芒毕露,散发着惊人的寒意。
“此剑名“幽寒”,位列剑谱第九,长三尺七寸,宽六寸七分,由北极冻土的幽寒玄铁所铸,这次武林大会兄台是第一个让我出剑的对手。”
哗。
赵剑豪剑指东方红,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迸发,竟让台下众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幽寒,原来是他的弟子。”王遗风喃喃自语道。
“可是那位“冰隐老人”?”玄明问道。
“不错,30年前我与他在武林大会一番比斗,他输我一招,负气离开,没想到他竟然有了这般出色的徒弟。”
王遗风感叹道:
“单论气度当年的他可比不过他徒弟。”
王遗风的高度评价并没有被东方红听到,当然听到也无所谓。
现在的他不动声色,好似赵剑豪的气势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他左手握住剑鞘,右手轻轻握住剑柄,缓缓抽出了剑。
刚才赵剑豪的名剑“幽寒”让底下人过足了眼瘾,对于东方红的剑充满了期待,都眼巴巴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