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清凉的风通过那打开的淡绿色纱窗吹了进来,令轻垂的帘幕泛起一片涟漪。
精美高档的帘幕,柔软而光滑,但却实在不及那只从里面探出来的玉手的三分之一的光滑,十分之一的柔软。
那只手不但光滑柔软,而且手上的肉及不多,也不少,而且还很美,很香,可想里面的女人会有多美。
“你就不多睡一会吗?”声音妩媚而娇柔,透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回答的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但却没有一丝要挽留她的意思。
“你就舍得我这么早走吗?”帘幕中的语气柔媚的令人几乎酥到骨子里。
“你说呢?”回答的男人的语气里多了一分玩味。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吃完就走!”一声娇嗔,帘幕中的女子声音满是幽怨,男人明显有几分戏虐的语气令她心中微微有几分恼怒,刚才那缠绵悱恻的兴趣明显减少了许多。
听着帘幕中的肌肤摩擦衣服的声音,早已穿好了一身讲究合体的锦衣的黑纬帽依旧坐在那张精美的圆桌旁没有动,修长白晳的手摆弄着一只官窑茶杯,笑着说道:“只要好吃,走了还会再回来,但前提就是必须得活着!”
黑帷帽当然听出了帘幕中女人的那股恼怒,但这却令他心情很好,因为不论是玩弄一个人的身体,还是玩弄一个人的心思都令他其乐无穷,尤其是看着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任由他像一块柔软的陶土般随意拿捏摆弄本就是最能令他最开心的事情。
“你这么怕死吗?”帘幕微动,已穿好了衣服,但依旧是云鬓散乱的毒娘子已巧笑着从那张宽大舒服的床上站了起来,摇摆着她丰满撩人的身体向黑帷帽走去,柔声道。
“蝼蚁尚且偷生,我为什么就不怕死?”黑纬帽说。
“只可惜,你现在己经是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毒娘子笑着说道,同时已经将一只玉手轻轻的扶在了黑纬帽的肩背上,这微显单薄的肩背,却是那么结实有力,令她真是意犹未尽。
“我的确是一个死人了,但我现在还能喝酒,还能享受女人,不是吗?”黑帷帽笑着说道。
“这么说,当个死人也不错?”毒娘子妩媚的声音在黑帷帽耳边响起。
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香气已飘入了黑帷帽的鼻子,这本应该是不论十八岁或者八十岁的男人都会心动的味道,但却令纬纱后的目光明显的冷了下来。
“你总不会是想和我一样死一回,跟我做一对地地道道的鬼夫妻吧!”任由那只玉手轻柔的抚摸这他的身体,黑纬帽淡淡的说道。
香软的玉手微微一抖,毒娘子满是春色的脸上一阵轻轻的抽搐,她自然知道黑纬帽的意思,也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的确这个男人真的很令她满意,但若是一个人死了,再满意的男人也是白费。
脸色有些难看的毒娘子咬了咬牙低声道:“你想让我回去怎么向宫主解释!”
“你也觉得我预料错了?”根本没又看毒娘子,黑纬帽的眼睛依旧看着手中那被他喝了一般的茶,淡淡的说道,语气平淡无波。
“可惜,这件事的关键是你觉得宫主会愿意相信你,还是多情余恨?”毒娘子叹声道,她不是不想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但她却知道姚梦雪更相信另一个男人的话,而且事实也的确证明,若是那个叫冷月如雪的男人真的伤的那么重,又怎么会使出那么快的剑,一剑就击退了梅花三弄,再者,那辆马车也的确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那个叫骥麟的孩子!
淡淡的一笑,黑纬帽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这件事最重要的地方并不是她愿意相信谁,而是她应该相信什么!”
“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脸上微微有几分疑惑的毒娘子,黑纬帽己将一杯温热的茶送到了她的面前,柔声道:“事实!”
“事实?”毒娘子脸上的疑惑更加凝重了,她简直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因为事实早已摆在了面前,否则的话,她今天也不会来。
“你认为当时人的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吗?”黑纬帽淡笑着说道,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接过茶杯的毒娘子没有说话,而是皱着娥眉坐到了圆桌旁的另一个绣墩上,她绝不是一个喜欢被人任意支使的女人,但这个男人说话的方式总是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令她每一次都身不由己的顺从他。
“事实是结果,而不是表象!”黑纬帽缓缓的说道。
“多情余恨的确是一个瞎子,但他的耳朵恐怕比一般人的眼睛还要好用,而且红梅和枯枝身上的伤总不会是他们故意伪造出来的啊!还有白雪也绝不敢在宫主面前说谎话!再有那辆胡人凤亲自护送的马车是我亲自带人去劫的,我明明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