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哥哥,你太过分了!”佳儿愤怒的声音脆生生的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同时她俏生生的小脸已因愤怒而完全变得通红。
“婉儿姐姐,你别伤心了!咱们别理他!走,我带你去找我曾祖母,让她为你做主,看怎么好好收拾他!”佳儿已跑到了唐婉儿身边,一把拉住了已哭得痴痴呆呆的唐婉儿的手臂,愤怒的喊道,同时一双又大又美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佳儿实在没想到自己那一向温婉如玉的亭哥哥竟然会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一想起素日来唐婉儿对洛雨亭的那片无怨无悔的痴恋和付出,她简直就想扑上去一口咬死床上这个不知好歹的浑蛋亭哥哥。
“放肆,佳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管我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吗?”洛雨亭冷笑着呵斥道,一道寒光闪烁的目光扫过了佳儿的脸,顿时令佳儿不由自主的一阵抽搐,气得通红的小脸立刻闪现出一丝恐惧,虽然眼中依旧满是怒火,但一张红嫩的小嘴却已紧紧的闭了起来。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却对自己这个完美的如同天神一般的亭哥哥有一种由衷的惧怕,怕的她几乎能从自己的梦中惊醒。
看到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的佳儿,一直冷冷的站在卧房门口的西门风脸上已满是愤怒,同时他那双宛如明星般的眼睛已满是怒火,他才不管什么亭哥哥,什么天魔教教主呢!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威逼恐吓她,所以他的双拳已紧紧的握了起来。
可就在西门风那虎虎生威的一拳就要击出时,他就觉的眼前一道夺目的寒光,他忙侧身躲过了那枚冰镖,可就在他还没站稳脚步时,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猛的一紧,他的整个人就被一只有力但微冷的手死死的按在了门框上。
“小子,这是我的家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我就杀了你!”洛雨亭满是杀气的脸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距离西门风不到一个鼻尖的地方,而那冷酷无情的话更是一个字不差的传入了他的耳朵。这头愚蠢执拗的蠢牛还不是自己的妹夫呢!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也轮不到他插手自己的事情。哼!看来这匹野狼自己还真得好好敲打敲打,以免今后再跟着佳儿胡作非为。
西门风没有说话,但那双紧紧盯着洛雨亭的眼中虽然微微有几分惊讶,但却一点都没有惧怕。自己才不在乎这个人说什么呢,反正要是他敢再欺负她,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亭哥哥,你要干什么!”佳儿的声音里满是担心和恐惧,几乎都有些发颤了,看着洛雨亭的目光中满是祈求和恐惧。她虽然知道洛雨亭不会真的杀了西门风,但她绝对相信洛雨亭说的出,就一定能做的到,一股从头发丝到脚底的恐惧使得她开始瑟瑟发抖。
“滚!”洛雨亭一把将手中的西门风推出去三尺远,而他的人已冷冷的转身走到了卧房那雕花红木圆桌旁坐了下来,并为自己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起来,一双清眸静静的望着窗外那明媚的景色,而再不看其他任何人。
“婉儿姐姐!哼!”看着已哭得泣不成声的唐婉儿失魂落魄的夺门而出,佳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洛雨亭,便一跺脚拉着依旧准备冲进来的西门风追了出去,再不看那优雅的喝着茶欣赏景色的人。
卧房外秀色可餐,景色怡人,但精美讲究的卧房内,洛雨亭已如一个没有骨头的布偶般,一边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一边痛苦的捂着胸口从那张镂空雕花的红木绣墩上跌落了下来。在铺着奢华柔软的地毯的地上,洛雨亭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了一个虾米,苍白的吓人的脸上满是冷汗,但他依旧止不住自己的咳嗽,而且胸口的闷痛更是出奇的强烈,强烈的他只能一口口吐着鲜血,将自己手中的那丝洁白如雪的绢帕完完全全的染成了鲜红色,甚至他洁白的亵衣上也满是飞溅的血痕,但他依旧还是不能缓解一丝疼痛,反而生出一种越来越明显的濒死感,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像一条将死的野狗一般在地上挣扎的洛雨亭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冷,甚至他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气都在逐渐的消散。可就在这时,他竟然被人扶着坐在了地上,同时一股极柔和而温暖的气流从他后背涌入到他体内,令他瞬间几乎被憋成绛紫色的脸恢复成苍白,而后又渐渐的出现了一丝红润。
“月饼,你这又是何必呢?”看着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痛苦到了极点的洛雨亭,姬飞风帮他盖上了锦被,无奈的低声说道,眼中满是痛惜。这块不让人省心的冰心月饼,这不是自己作死吗?分明是自己心疼不舍的要命,反而还用刀子去捅人家的心,结果自己比人家伤得还厉害,真是活该!
脸上微微有了几分活气的洛雨亭,看着姬飞风勉强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低声说道:“浑蛋,真是什么事都满不住你!”但他话未说完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胸口的剧痛也瞬间加剧了数倍,使得他又不由自主的将自己身体蜷缩成了一个虾米。但洛雨亭心中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唐婉儿的性命,才不至于让姚梦雪出手去伤害那个傻瓜,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袭洁白的月光远离自己这团血腥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