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雨亭才把自己的眼睛移到那凉亭处时,竟然发现有两个手拿朴刀的中年妇人已牵着被绑成一串的一男两女走到了凉亭前,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微胖强壮的妇人猛的一拉手中的绳索,随后的三个人竟然都不由自主的扑倒在了地上。被吓的面如土色的三个人在后面那个高瘦一点的妇人的呵斥下,忙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垂首跪在了凉亭前。
“夫人,人都带来了!”微胖强壮的妇人恭敬的躬身低声对着凉亭禀报道,说完便和那个高瘦的妇人恭顺小心的退到了那三个人后面垂手而立。
“柳玉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抓到这里来吗?”一个柔媚但清冷的声音从柔纱微动的凉亭里传出来。
“我,我,女侠啊,小女子真的不知道!我若是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海涵雅量原谅我,我以后再不敢了,还请您放了小女子吧!”跪在凉亭前的三个人中跪在最左边的那个白净柔弱的少妇打扮的女人哭着哀求道,而她那弱不经风的身体已经被吓得抖如筛糠,脸上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你并没有得罪我什么!”凉亭里的声音依旧柔媚,但那股清冷却愈发明显,“你错在,你不该已经嫁人,还和你表哥藕断丝连!你明明知道你表哥身边已有了一位对他一往情深的王姑娘,你不但不成全他们,你竟然还强占着他不放,害的那位王姑娘伤心欲绝!”
“女侠,我和我表哥从小两小无猜,我嫁给别人也是万不得已啊!我——”柳玉琴边哭边凄凄的解释,但她的话还未你说完,她那白净的脸上就被站在凉亭左手边的一个丫鬟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顿时红肿起来,嘴角也流出一缕鲜红的血。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把柳玉琴打懵了,吓得她竟然连哭都不敢哭了,唯有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打她的丫鬟,颓然瘫倒在地上呜咽。
“孙婆婆,把这个不贞不义的女人拉到一边去!”凉亭里的声音冷冷的吩咐道,话音未落,那个微胖强壮的妇人便把吓得呆若木鸡的柳玉琴拉倒了一边。
“古良恩!你大概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抓你来吧!”凉亭里冷冷的声音还未落下。跪在中间的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就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的磕起头来,不一会他斯文秀气的脸就满是泥土和冷汗。
“女侠,女侠,在下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啊!”古良恩边磕头,边颤声说道。
“哼!好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明明知道那位程姑娘对你一片痴情,为了帮你读书,她甚至变卖家产,可你却为了孙家的财势而辜负她一片情意,娶了孙氏,令她不但孤苦无依,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负心汉!你若想活命,你这就回去杀了那个孙氏,娶程姑娘为妻!”凉亭里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不,不,这绝不行,我怎么能杀妻,娶那个村姑呢!——”古良恩满是惊讶的看着那一帘白纱的凉亭,高声喊道,人情不自禁的要站起来。可他的话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经被身后那个高瘦的妇人猛的一脚踢在了小腿上,顿时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同时古良恩已猛的跌倒在了地上,疼得的他如同一条被煮熟的虾米一般抱着那条腿蜷缩成一团呻吟起来。
“女侠,我既没有负谁,也没有和任何人有私情,求您放过我吧!”还没等凉亭里的人说话,跪在最右边的那个妇人已被吓得脸如土色、满头冷汗,磕头如小鸡啄米,低声哀求道。
“不错,你的确没有负谁,也没和任何人有私情,但谁让你名字里偏偏有个蝉字!那也只能怨你自己命苦了!”凉亭里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好了,动手吧!记得做的干净些,我可不希望这里留下一丝血痕!”
凉亭里冷酷无情的声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微胖高壮的妇人和高瘦的妇人便分别抓起了吓得魂不附体的柳玉琴和古良恩,如同村妇拎小鸡一般将他们二人扔进了凉亭边的池塘里。
扑通、扑通,随着两声人体落水的声音,立刻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就如同开锅的沸水一般翻滚起来,一股股鲜红的血水如同泉眼涌出的泉水般涌出水面,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咬啃噬的声音竟然掩盖住了柳玉琴和古良恩悲惨的哀号声,不时有伴着人体碎屑而跃出水面宛如飞凤般妖冶美丽的鱼儿,有的嘴里竟然还衔着人的皮肉或脏器,顿时令人极度作呕的血腥味混入了这满园醉人的花香之中。
不消片刻,那血红的潭水就又恢复了平静,但从那碧波中一片片不断变化形态的鲜红色阴影可以看出,这群血腥恐怖的恶魔根本就是意犹未尽,不过也的确,在岸边还有一个令他们垂涎欲滴的女人已被人高高的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