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金蝉衣,方潮舟实在找不出比薛丹融更适合的主人,毕竟这本书里想脱他衣服的男人太多了。
“小师弟,这件金蝉衣除了能防蚊虫,还有另外一个功效……嗯……”方潮舟看了一眼薛丹融,纵使咸鱼如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堪称绝色,尤其这般近距离看的时候,“小师弟穿上这件衣服后,就只能自己脱下来,别人想抢走这件衣服都不行,世间大部分法宝都可以被抢走,唯独这件衣服,除非小师弟主动赠送或者不幸身陨,没人可以抢走这件金蝉衣。”
方潮舟非常迂回地介绍了下这件金蝉衣最大的作用,薛丹融闻言,伸出手碰了一下金蝉衣,他手指如羊脂玉白皙,与金蝉衣相碰,几乎分辨不出是他的手更白,还是金蝉衣更上一层。
薛丹融只碰了一下,但很快就收了手。
“二师兄为何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轻声问。
方潮舟笑道:“倒也不算贵重,其他师兄弟,我都送了。”
此话一出,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薛丹融不喜,他脸色明显冷淡许多,随后一把抓过金蝉衣,另外一只手关门,“那我就多谢师兄了,只是我还要打坐修炼,就不陪师兄闲聊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方潮舟差点被夹到,看到顿时阖上的门,张开了嘴,最后只是无奈地合上。这哪是小师弟,小祖宗还差不多。
送完东西的方潮舟刚回到屋子,发现他储物戒里有声响,他打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千里玉牌发出了声音。
“你听见了吗?你快回话!不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再杀了你的那些师兄师弟!”黎珠趾高气扬的声音通过千里玉牌传了过来。
方潮舟把千里玉牌从储物戒里拿出来,这玩意有点像手机啊,只是手机比这好,起码要经过同意,对方的声音才可以传过来,而且手机还可以挂断通话。
“何事?”方潮舟问。
黎珠哼了一声,“我的宝贝丹融在做什么?”
方潮舟想了下,回了两字,“修炼。”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他了?”黎珠像吃了炮竹,瞬间炸了。
“他之前说回房修炼,我想他现在应该在修炼,我猜测而已。”方潮舟说。
黎珠又哼了一声,“满嘴谎言,你肯定在偷窥他,我看话本里,就你这种师兄最变态了,从小就对薛丹融心怀不轨……”他巴拉巴拉骂了一堆后,长吐一口气,终于转到了正事上,“喂,我是自己偷偷溜出家玩的,我现在没钱了,你给我送点钱过来。”
方潮舟果断拒绝,“不去。”
他正准备躺下休息。
黎珠像是抓狂了,“你敢!你居然敢拒绝我!我……”
方潮舟打断了他的话,“小鬼,我为什么不可以拒绝你?你修为有我高吗?你现在是不是在求人?求人是你这样的态度吗?当然,你可以叫你爹过来,但我想你爹要是知道我拒绝你,你就主动联系他,他不仅不会怪罪我,反而会说我做得好。”
这顿话让黎珠哑口无言,最后那小魔头沉默许久,换了手段,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哥哥,你来嘛,我没钱他们都不让我走,说要我在这里以身抵债,让我刷几万个盘子呢。”
方潮舟不理会,他就一直说,烦得方潮舟头都大了,睡是睡不下去了,他想把这千里玉牌丢掉,但还是克制住了,这小魔头有后台,忍!
但方潮舟没想到黎珠现在在当地有名的风月场所——鎏金窟。
鎏金窟,出了名烧钱洞,那里的美人数不胜数,即使是个打扫的小工,都绝对是清秀之上,所以这家店也才那么贵。
方潮舟慢悠悠地去了鎏金窟,刚站在门口,就有人迎了上来,那女子容貌不俗,温婉问道:“客官可是头一回来?可需要奴家介绍一二?”
“不用,我是来找人的,就那个没钱付账要被留下来刷盘子的那个。”
方潮舟一说,女子就低低一笑,“客官说笑了,我们怎么会留客人刷盘子呢。”边说,边挥手叫了个人引他过去。
方潮舟被引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一进去就看到了黎珠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旁边还有两个小美人给他捶腿,一个小美人给他扇风,屋里还有绵绵丝竹声,纱幔后隐约有个人影,似乎就是那人在弹琴。黎珠见方潮舟来了,眉毛一挑,“来了啊,小爷可等你很久了。”
方潮舟没说话,只往桌子上放下一大袋银子就准备离开,只是他还没出去,黎珠先手一抬,用法术关了门,“走那么快干嘛?你天天闷在那客栈里不烦吗?今日小爷带你开开眼。”他转而对纱幔后的人说,“出来吧,好好伺候这位来自天水宗的修士,伺候好,赏钱可不少。”
丝竹声停,一红衣丽人从纱幔后缓缓走出。
方潮舟知道他来了,这个黎珠肯定还是要搞事的,所以他干脆也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眼睛瞥到有人靠近他的时候,随意说了一句,“坐。”
“公子,奴家依依。”丽人挨着方潮舟坐下了。
过度近的距离,让方潮舟不由把自己的凳子挪开了些。
依依看到方潮舟的动作,神情有些受伤,“公子是嫌弃依依吗?”
“不,只是我需要依依帮我个忙。”方潮舟从怀里掏出一本话本,“最近我看书看多了,有些费眼睛,还劳烦依依姑娘从我折页的地方开始读,离我太近,我怕声音太大了,反而不好。”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人都愣住了。
黎珠皱了下眉,翻身坐起,“你也太没情调了吧,都来这里了还听话本呢,那你怎么不去茶楼听?”
“我想啊,可惜你不让啊。”方潮舟平静地说,“你要让我走,我现在就去茶楼。”
“不准去!”黎珠不假思索地说,随后对那位依依姑娘,“你现在就念。”
说完,他又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