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飞雨本身不是从底层升上来的人,从阳世活着的时候,她就是某国公主,享尽荣华富贵,死后又因为父王“钱财开道”受尽优待,搭上了某位殿主,位列禁脔之一。
这等尊贵的身份,自然不知凡间疾苦,又如何会跟手下,有共情之心呢?
就像是某些皇帝曾言:
“何不食肉糜耶?”
涟飞雨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停步不前,不就是卑贱的手下?在她城中随手一招,便是千军万马,死了就死了,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倒是他们这般抗旨不遵,不听从自己命令的做法,让涟飞雨异常恼怒,她置身于花轿之中,高高在上的下令道:
“你们难道耳朵聋了?本仙女的命令就是铁律,胆敢抗旨不遵,难道不知道按规矩,这是要杀头的?!都给本仙子追上去!胆敢再停步不前,亲卫你们出手,一个都别放过!”
“呃…”
涟飞雨这样无脑的命令,让这些魁梧壮汉都有些抵触,没有第一时间应答。
看到自己亲卫都这幅模样,涟飞雨火冒三丈,破天荒的掀开花轿帘子,皱着眉头,手上拿着一块印玺,厉声喝道:
“以我第一先锋军将军的名义,你们有谁在不听话,便送你们受五马分尸之刑!”
“不敢,不敢,谨遵将军大人之命…”
涟飞雨一拿出这将军印玺,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跪着接令,他们心里是很不服涟飞雨,但没办法身为地府一份子,面对地府正统的威严,规矩他们还是不得不听从。
“进攻!!”
如此一来,他们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往峡谷深处冲去。
此时,魔手戾也已经探察完毕,把涟飞雨周围几十里外都看了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在没有发现任何隐藏的敌人之后,他也紧皱起眉头思考起来。
“这一队地府先锋军,到底是仰仗着什么,在没有任何后援的情况下,如此贪功冒进,完全不像正常的军队,他们到底是?!”
就连魔手戾一时之间,都没能看清涟飞雨为何要如此,就更别谈整个涟飞雨军了。
魔手戾此时也注意到了,作为诱饵的两队魔族前锋正损失惨重,他不再多想,对身旁的魔皇说道:
“半柱香时间之后,你带领部下出击,务必要在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将他们围堵在峡谷之中,一定要活捉此军之主将,我倒想见见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官。”
“是!”
魔皇闻言毕恭毕敬的等在一旁,有魔帝坐镇,他就是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职责以外的事情,他一概不做。
此时在天录世界,苏炎终于也清理完了所有的魔族,但很可惜部分灵魂碎片实在太少已经被魔气同化,苏炎一刻未停努力,也不能百分百挽救真灵。
就在苏炎停下之后,他正好注意峡谷内的情况,
顿时有些诧异。
但涟飞雨做的选择让魔手戾都愣了半天,就更别提苏炎了,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
这样孤军深入,甚至没有任何撤退规划的情况,苏炎想不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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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办法能救他们。
哪怕让他现在智商蒙的提升几倍,有天录辅助,两个人都想不出解法,当真是烦恼到了极点。
看着他们一步步向着峡谷最深处进发,距离魔手戾他们越来越近,苏炎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悬在喉咙位置,就落不下去。
苏炎担忧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问起天录来:
“怎么办,天录,以他们这般速度,怕是在半柱香时间之后,就再无逃脱的可能,会被魔族人围追堵截,全部困在这峡谷内,插翅难飞,一个不留。”
天录看到这般情况,也是一筹莫展,想不到好办法,就算她再聪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是没有解法的题,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得要有只死马,而现在,他们是连马都没有,又该如何解围?
所以,天录闻言也愣了很久,她也没有料到,为什么在这么多人劝阻之后,那一军主将,非但没有远离危险,反而朝着危险直奔而去,当真是无可救药…
不过天录也不愧是当年,神农鼎的最初器灵,是炎帝的左膀右臂,隐顶尖藏智囊。
在这几乎完全无解的问题上,她居然找到了可以为之一振的解法。
只见她表情十分严肃,以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苏炎,缓缓开口道:
“炎,我想到了一个也许能行的法子,但此法会让你身处险地,在你面前几乎就是万丈深渊,若是踏空,便是粉身碎骨,连渣子都不会留下…”
苏炎一听这话,神情也是跟着肃穆起来,他还从未见过天录如此严肃的神情,若是一步踏错,恐怕粉身碎骨都算是死的体面了。
这等情况,苏炎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一看到这六千余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他怎么都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去!天录,只要还有办法,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想去试一试,再说了不是有你在么?只要能趁机把我拉进天录世界,我就不会有事的。”
苏炎说的很豪爽,面上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天录看到他这幅模样,突然一把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