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炎赶紧解释,孙悟空听了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站到一边看戏,再也不问任何问题了。
不过只要苏炎内心没有停止,法直就会一直说到自己再也想不起罪恶,或者说说到自己全部罪恶为止。
唐僧总归是佛教徒,内心早已经善心根种,又是十世善人,再怎么也看不下去,不由得转过脸去了。
虽然这些情形都是法直咎由自取,是他们自己心中有愧,但唐僧甚是过意不去,不由得轻叹一声,转头对苏炎说道:
“炎兄,他们已经收到了该有的惩罚,他们也是一条生命,还请饶他们一命…”
当然唐僧没有注意到,他自己说起这些话来,其实内心波动根本就不大,就像是在说着陈述句,只是说一个意见。
根本就不像是想要,要求到底,一定要苏炎停手的说法。
如同平常要出门,家中猫狗无人照顾,找邻居帮忙,只是请求,根本就达不到乞求。
邻居可以拒绝,甚至可以言辞拒绝,根本就不用考虑唐僧的想法。
现在的情况就是苏炎可以拒绝,完全不用管唐僧的请求。
不过眼看法直已经说的口干舌燥,脸红脖子粗,声嘶力竭,嘴角带血,模样十分凄惨。
苏炎也听的有些烦了,这人一生所为,坏事占了大多数,但还是能苟活二百余年,真是一言难尽。
“在这世界上,难道真的就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也不知在佛教大势的地府,这人能剩有几分罪责?”
苏炎看着还在不停吐露真言的法直,他不由得在内心感叹。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明了,苏炎还没有想直接要了法直的小命,不然当时就命令他自杀,也是非常简单。
想到这里,苏炎随即说道:
“停!”
“咳咳咳…”
苏炎一声令下,法直马上就停下了嘴巴,但马上就开始咳个不停,看他这副样子,都快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唐僧眼见法直难受,也赶紧上前扶起他来叫道:
“列位请起。”
众僧却是不敢起身,尤其是法直刚刚起来,又马上噗通一声跪下。
马上对着苏炎叩头,声音嘶哑的说道:
“老爷,若和你徒弟说声方便,不动法子,我们就跪一个月,跪到死也便罢了。”
唐僧闻言却是有些为难,因为苏炎根本就不是他徒弟,也根本就没法命令苏炎,他们是朋友,完全不存在上下级。
但眼看这些僧人似乎真的要执意跪到死,不由得又心软。
然而现在的唐僧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唐僧,心软只是暂时,却不会因为外人,影响几人关系。
便斩钉截铁,坚定的对法直他们说道:
“你们误会了,苏兄,本就不是我徒弟,他是我友人,你们若是怕他,还请问他意思!”
苏炎闻言有些意外,没想到唐僧会这么说,他还以为这老好人会一直哀求到底,没想到玄奘这也是脱胎换骨了。
苏炎可不想惯着这些和尚,从他眼中看去,这五百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着黑气,血气,怨气,各自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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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清楚的看出,这大部分人都有些案底,然而这些人还是堂而皇之的在这香火鼎盛的寺庙安睡,修炼,还有机会像法直一般突破百年大关,活到两百年以上。
这样的情况让苏炎怒气暗生,根本没有半点好脸色,只是用手指了其中几位和尚说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人出来,可以不用跪着,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其他人,你们想跪就跪到死吧,我也不会继续为难你们,但若是胆敢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轻饶!”
“但我奉劝你们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日后落入地府之时,看了记录在案的生死簿,少说也要下刀山火海!”
苏炎此言一出,鸦雀无声,本就安静的世界,现在听起来更加安静。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到底做了哪些错事,佛教又是跟地府多有联系,经过苏炎提醒,他们马上便联想到自己的罪恶该付出哪些代价。
如此,所有人才死一般寂静,当审判从未来临之际,所有人都选择性的遗忘。
但当利剑再次显现剑锋锋锐之时,所有厉鬼,都将胆战心惊。
不过与他们那些死鱼脸不一样,被苏炎点到的和尚,现在倒是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
他们本来也不敢从队伍里站起来,但看着苏炎那鼓励的眼神,有一人义无反顾的率先站起来。
“师兄,师弟们,莫要怕,我们行的正,坐的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这第一位和尚,不知道是年轻热血尚未干,还是本身就是冲劲儿十足。
在大部分人皆是污泥的情况下,这只青莲居然就冲了出来。
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位和尚,也许现在抱着得就是这种心态。
当然他这种带头行为,也遭到了剩下大部分人的注目礼,对于这样的出头鸟,敢于直面困难,揭开黑暗的勇士,这些下水道的臭虫,污泥,是绝不敢放任不管的。
它们会第一时间缠住勇士的双脚,企图把勇士再次拉入泥潭,让勇士脸上无光,使勇士与它们一起化为污泥,在这昏暗无光的下水道,发臭发烂。
某位大师曾经说过,“真正的勇士抽刀向更强者,然而真正的懦夫却是抽刀向更弱者。”
“明觉,你怎么能满口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