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被这法直的突然行动给弄得一脸懵逼,他非常奇怪,也非常疑惑,为什么之前商量的好好的,也说的好好的,突然现在就变脸了?
当场翻脸不认人,还就是在自己面前,这样的行为,说实话也让唐僧有了几分怒意,他就算是心境再好,也不禁有些生气。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就在自己徒弟面前,这法直一点面子不给,他真是有些不舒服。
但又不好动手,更不可能动手,被这法直连推带搡,唐僧也不是会打架的人,面对法直这略有修为的修炼中人,也只有被推到门外的份。
而且要不是这一路走来颇有奇遇,唐僧的身子骨好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没有半分力气的和尚,恐怕会被这法直一掌就推到门外去。
唐僧被推到门外,心情着实有些不好,也有血愤怒,知道法直不会马上离开,他隔着这大门,高声怒道:
“贫僧乃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活佛求经的,不过是经过宝方天晚,求借一宿,早与阁下商议清楚,只是借宿一晚,另有法会补偿,阁下为何还要出尔反尔,是欺我上国无人?还是晾我徒儿无胆?如此作态,如何能做得一寺之主?”
唐僧这也是被气的上头了,话说的稍微有些重,还拿大唐的威名压人,别说这法直本来知道大唐的威名。
唐僧现在i故意提起,其实是为了给孙悟空他们说起,以势压人,更提起孙悟空他们,让法直在门内听的心惊胆战。
法直刚刚太过冲动,等唐僧这样说起,他也才回想起来,唐僧根本就不是毫无背景的游方和尚,而是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王朝,一群手段强大的徒弟,若是他不好好处理这件事情,恐怕是自己修为不保也就算了,很有可能整个寺庙都会连根拔起。
“嘶…”
想到这里,法直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意识到唐僧的恐怖之处,这敕建宝林寺可是几百年的基业,绝不能在他手上断绝!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位俗人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不过我可以…”
法直怎么说也是在这寺庙内当了几十年的住持方丈,俗话说人老成精,他很快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并且马上转变了心态,隔着大门对唐僧说道:
“古人云,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不是我出尔反尔,倒打一耙,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法直此言一出,倒是惹得唐僧,苏炎等人疑惑,尤其是苏炎,他不知道这老和尚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怎么回事,一看见自己就像是看见瘟神一样,恨不得一眨眼跑出数百里远去。
“怎么坏了…”
所以接下来唐僧正想问时,苏炎走上前来,示意唐僧不要说话,他问道:“那不知是,怎么日前坏了名?又是哪条毒蛇咬了方丈您了?”
法直一听这话是个年轻人的声音,朝气蓬勃,气血强盛,如同在他耳边擂鼓,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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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强音。
不似唐僧那略带佛音的禅声,那孙悟空,沙悟净,看起来声音也不似少年音,便知道那是刚刚看到的俗人苏炎。
不由得心里一紧,在脑中赶紧想好对策,犹带着几分哀愁的声音说道:
“前几年有几众俗人,寒冬腊月,来我山门口坐下,是我见他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我佛慈悲,我叹他那般褴褛,即忙请入寺内,请之上坐,款待了斋饭,又将旧衣各借一件与他们,就留他们住了几日,怎知他们贪图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罢,一不事农耕,而不事桑麻,不做事,不出力,我心软没赶他们出去,每日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
苏炎闻言皱着眉头,顿时觉得这法直满口谎话,怎么可能有人会做这样的傻事,留着这样的废物,平添烦恼,就算是再讲究善,讲究爱的佛教,也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尤其是在这西游世界的佛教,完全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佛。
所以苏炎第一时间向孙悟空传音问道:
“猴哥,你检查一下,这寺庙内有没有什么所谓的,七八年俗人气息,若是有还好,若是没有…”
“先生放心,俺老孙晓得!”
孙悟空闻言,当然明白苏炎的意思,马上运转火眼金睛仔细看向这寺庙里面。
而苏炎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也继续装模作样的向门内问道:
“如此说来,确实是我们俗人有不对之处,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可以偏概全,一概而论,小子还是想问,那几个俗人,还做了甚么不公的事?”
法直闻言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是早已经料到苏炎会这么问,便马上回道:
“我知道这位先生气度不凡,不似那几个贼人,但请这位先生听我说来:
那几人,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
幡布扯下为脚带,牙香偷来换蔓菁,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做盘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