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响过一细微的震动声,男子额头冒着汗打着哈哈道:
“啊,抱歉,您的忙我真的…帮不…上……呼…”
“不是帮不上,只是单纯地缺少点利害关系作为动力吧,收尾人不就是收钱办事的吗,你们居然还会有自己的原则吗?”
“哈…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身不由己,哈…呼……”
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从刚刚起,呼吸就很沉重,汗流个不停,外面那女人给人的感觉肯定不是善茬,我,我这是居然……被吓到了吗?
“无妨,我也并未因你的无能而动怒,只不过,既然已经没有价值书籍,自然该扔进垃圾箱里去……你说对吧,嗯?”那声音嗤笑道
“呃……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哐当——!!他开始头晕目眩,如虚脱般半倒在地上,艰难地用一只手支着门。
不对劲,根本不对劲——!!!
“你怎么了?喂——振作点——!”
还在整理文件的另一个人听见响动,刚忙移开了眼前的文件,首个映入眼帘的,正是在门前已经快要昏倒的同僚。
他即可放下手边的事物,赶紧上前去,想要扶起自己的同僚,但就在距离他还有2米的距离……他的脚居然无法再挪动一寸,就如同被无形的墙给拦住了一样,那家伙究竟摊上了什么?
“饶……饶命……对不起,我不该不识……好歹,求……求您了……饶了我这…一次,我……我……”
他此刻脸色发白,嘴唇开始发紫,眼珠也已经大如黄豆,本来痛苦地抓破手皮的指甲也已经渐渐松开,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丝细微的低叹,不过此刻面若死尸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早这样不就行了……浪费时间,我还以为Seven手底下干事的,多少懂点什么叫效率,但现在,似乎我得重新评估下你们的办事能力了”
如同扼住他咽喉般的痛苦突然松开了,此刻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如一条吐着舌头的狗,哪还有刚才那神气的样子。
“你没事吧?到底是……”
“嘘!别出声,这外面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等下别说一个字,这块让我来行吗?这关系到我们俩的小命,你懂吗!”
“呃……明白……”见自己的搭档头一次慌张到这个程度,看来自己还是现在不要轻易掺和的好……
但他再也不敢怠慢了,对方显然不把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协会放在眼里,恐怕是个狠角色。
特色?还是哪个帮派的外聘打手?她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想破头不觉得自己这里有什么值得这种人物亲自驾临的东西。
外面的女子没有理会,以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直接说主题,我不喜欢绕弯子,找一个死人的档案,后巷的最好,把她的名字和过往抹去,我不想在接下来执行工作的时候被人查出底子,你们应该懂的,我大可以随便找一家处理这档事的事务所,会找上你们,只是顺路而已”
“呃……只是……”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不不不——我,哈哈,没什么,只是弄一个临时的身份没什么,我们倒也能理解,您这行干多了想要落个清净的愿望。”
他已经心里默默把门外的人当做了这一行干累了想要退休的老前辈,但是……算了,这都市里返老还童的老怪物也不是没有,能让他遇到也算倒霉。
“那么,你的答复是?”
“能成,这事情抱在我们身上,您大可放心我们事务所的办事能力!”
“很好……不拖泥带水的样子不也挺好的吗?既如此,我也不必在这里待下去了,叨扰了……”
“等等——!请问下,您的名字是?啊,我不是为了调查您,只是,要报个户口的话,呃,您总得……”
“哦……这倒是我疏忽了……名字吗”外面的女子静静地顿了一下后,柔声说道:
“就叫我……诗雨吧……”门缝下被塞入一个信封后,外面便再没了音讯,访客已经走远。
而汗一粒粒从脖子滑到夹克衫上,男子终于如释重负般坐在了地上,顺带捡起了那个对方送给自己的信封。
文件还有那么高一摞,这下还顺带添了一桩新活,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随即打开了信封。
而当他发现,那里面是被放的整整齐齐的钞票后,他终于忍不住骂骂咧咧道:
“(后巷粗口)今天都他娘的是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