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干嘛这般着急,主子兴许有事耽搁了。”
“嗯……”
谷丰子在碎月轩内背着双手,一脸焦急的徘徊来徘徊去的,这会的心早就飞到了赌坊去了,连一点医治的心思都没。
主要是,还为见着那要治病的人,也不知道那病是多难治,故而根本提不起兴致来。
看着谷丰子的徘徊,元顾倒是冷静的很,还甚至悠闲的拿起鱼饵,往荷塘之中喂了一些。
而江堇年那头,也是焦急的不行。
“九殿下,这夏小大夫,怎还不来啊?”
他难得做好了心里准备,眼瞅着今天就要将这腿上的肿块去除了,可如今都已经午时,夏十月却还未出现,怎能不叫他担心。
“她昨日被传进了宫中,至今未归,想来定是宫中出了事,这般,你先在此等着,我进宫中瞧瞧。”
戴九霜面上不显,心中却也是疑虑至极,他昨夜从夏十月那回去时,只晓得宫中来人,可并未打听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是在西周,定是那头刚发生,下一秒,定是传到了他的耳里,可在东洲实在多有不便,这宫中,也还没将人手安插进去,自是知晓的甚少。
“有劳九殿下了。”
戴九霜直接踏起轻功飞出墙外,一路往皇宫飞去。
此时,夏十月仍旧未醒,可若是细细一看,便能发现她脸颊通红,这是发烧了的模样。
然而苏公公和宋太医,甚至是皇上,都只当她累着了,这南门珩无事,他们自是不敢前来打扰的。
“水……水……”
待到午时三刻,还在床上昏迷着的南门珩,总算是发出了响动。
只见他闭着眼睛,张着一张苍白的嘴,不停的往外呼喊。
“嗯?醒了?”
在一旁守了一夜的宋太医,听到这声响即刻起身上前查看。
先是将昨夜夏十月教自己的体温计放置在南门珩腋下,随后,按着他的老本行,替南门珩把脉,至于这水,这会肯定是给不得的。
这是夏十月的病人,他可不敢乱来。
“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宋太医微微一笑,总算,不用受罚了。
随后,便取出腋下的温度计一瞧,见到了三十七以下,将这数字用毛笔抄下,然后便将这体温计,视若珍宝一般,借着酒精棉擦拭干净,随后顺手牵羊的放置在了自己的怀里。
光看是琉璃做的这一点,这体温计就已经价值千金了,又何况,这世上独一无二,昨晚见宋太医这般眼巴巴的模样,夏十月便做主,待到南门珩热退了,便将这体温计送给他。
“来人,将二皇子照顾好。”
“是。”
宋太医起身,抱着那一叠纸,小跑至内室去,昨日守夜虽十分的艰辛,可因着体温计,倒也多了几分乐趣,每隔一个时辰便量一次,好玩的紧,这下赶紧交代玩,就回家,给夫人孩子们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