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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春意心里其实明白,不管池南小城的官府,是如何摆出欢迎的姿态迎接他们,可是人性,在最初时,都会有一种自发性的排外意识。而这个城市和这个城市里的人,同样是如此。钟池春夫妻和带来的人,明显跟池南小城格格不入。而入乡随俗,是钟宅所有人要走的第一步。
随后的日子里,钟池春开始早出晚归,常常夜深才归屋。夫妻两人连着许多天,都不曾醒着碰上一面。幸好他和闻春意虽说住同一间房,睡在同张一床上,两人却已经习惯分被而睡,对闻春意的生活影响不大。方成和三子两人同样是日日在外面奔跑,说是寻生意的道道,可是连着跑了许多天,两人都没有寻出合适的苗头出来,愁得方成家的白头发都要生出来了。闻春意倒觉得这两人行事稳健,能把银子使在刀刃上。
闻春意这些日子,跟邻居家女主子,渐渐有了来往。瞧着都是一些年青的妇人,自然心里成算不比年纪大的妇人顾忌来得多,一来二往,几家都有了交往的苗头。左边的邻居,夫婿在官府里护卫头目姓卫。男人瞧着就是一个壮实的青年人,而卫嫂子容貌秀丽性情温和,这对夫妻相处融洽,从卫嫂子偶尔提及自家男人的言谈里。都能听出几分滋味出来。而右边这一对夫妻,男人是知县的师爷,中年人,瞧着就是笑面虎一样的人物。
这位刘师爷对谁都是一脸的笑,只是他的妻子明显就是那种笑不出来的人,对谁都冷着一张面孔。闻春意和她友好来往过两次,始终觉得终究不是一路人。反而无意中听她提及钟池春这些日子,听知县大人的吩咐,正在整理池南小城近二十年来各类档案。刘嫂子说话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幸灾乐祸意味。她很是直爽的跟闻春意说:“钟家弟妹。我跟你说啊,我是直肠子的人,我说话一向直,要是无意说话冲撞了你。你可别太过在意啊。
我跟你说啊。你别瞧我家老爷没有去参加科考。他那是无心走仕途。他是有真本事的人,比那种只会死读书的人,不知世事的人。不会处事的人,在知县大人手下,要来得实用许多。”闻春意很是轻浅的一笑,赞同的向着她轻点头说:“刘嫂子,我也是痛快人。我家男人啊,年轻容貌俊美才气不错,科考的名次同样不错。据说,是因为我们的家世太好的原因,才没有排上最顶尖的位置。
他还年轻,到池南小城来,就是来做一做实事,顺带跟前辈们学一学实务经验。当然,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也要有好运气得遇名师才行。如今听刘嫂子的话,我觉得还行,他年轻,多做事,肯做事,会做事,就是最好的磨练机会。”闻春意如果没有听刘嫂子这一番话,心里指不定还会担心着钟池春的行事。而听她这一番话后,她心里反而放心下来,没有什么比翻阅一个地方二十年来的档案,来得更快能了解这个地方的人文风俗以及人家。
刘师爷都已经开始顾忌钟池春了,那证明钟池春还是有一定的能力。刘夫人斜眼瞧着闻春意,她心里觉得这个女人的脸皮够厚,那有女人在别的女人面前赞扬自家男人生得俊美。然而她却不得不认同闻春意的话,钟池春的美色,在池南小城同样轰动一时。近年来,池南小城不是没有出过俊美的才子,然而如钟池春这般家世俊美才气的人,相比起来,他们还是要稍逊一筹。
刘妇人瞧着闻春意坦然自若的神情,自觉得跟她再说下去,只会越来越没有趣味,她一语不发,直接掉头就离开进了自家的院子门。闻春意是无所谓的同样进了自家门,方成家的气得火冒三丈,就差没有跳起脚来骂人,明明是刘妇人主动寻机会跟闻春意搭话茬儿,这话没有说两句,她又甩人脸色,实在是太过没有教养的表现。闻春意进了院子门,很是自在的在院子前后里转悠起来,她瞧见卫家嫂子是直接在院子里种菜,她有心跟着学一学。
闻春意想起知县大人那满是花园般的院子,她转而想一想,觉得这样的事情,还需问过钟池春这个一家之主的意见。这一夜,闻春意沉下心思,总算等来迟归的钟池春。闻春意瞧着明显瘦削了的人,皱眉问:“可是近期内我安排的菜样,味道很不合你的胃口?”钟池春直接挨着她坐下来,在她想要挪开时,伸手直接搂住她的腰身,闷闷的说:“十八,我许久没有跟你说话,我每晚回来,你都睡熟了。”
闻春意不得不羞惭起来,按规矩,她这个为人妻的人,是需要等夫婿归房才能安睡的。而她这些日子,从来不曾耽误过正点睡眠时辰。她红着脸说:“池春,你如果想要我等你回来再睡,你跟我说了,我一定会等。”钟池春搂着他,下巴挨在她的肩头,轻摇头说:“不需要,我还要一些日子,才能把池南小城陈年年的档案加紧看完整理完毕。你别等我,当然,你有事有话要跟我说,就提前去外院说一声,我会赶回来跟你说话后,再去忙事。”
闻春意微微皱眉起来,想一想低声说:“可是当中有不对劲之处?”钟池春抬眼瞧着她,见到她眼里的关心神色,他突然抬起头,直接俯冲下去,在挨近闻春意的嘴唇边边时,他低吟说:“十八,我想你,想得骨子里都觉得痛楚。我不想等你主动来亲近我,也不想等你慢慢的走近我。你不近我,我来亲近你。我们是夫妻,可我却做了几月的和尚。十八,我现在连沐浴都不敢在主院进行,就怕会忍不住对你冲动出手,我都只敢在外院里匆匆沐浴。
我忍不了,不管如何,今天夜里,你都要跟我好好的亲近一回。”他双手捂住闻春意明亮惊讶的双眼,而嘴唇直接堵住闻春意想要说的话。烛火熄了,房里想起羞人的动静,还时不时能听到女子低声呢喃道:“爷,我不行了。”而刹那间,又能听见男人低哑的声音,他笑着说:“真不行了吗,我听你说话,还挺行的。啊,来,再坚持啊,我都旷了几月了。”这一夜,主人房里的动静,直到天色快要亮起来,才真正的停歇下去。
闻春意直到午时才清醒过来,她只觉得骨头都散了架子,却不得不咬牙切齿的起了身。用了中餐后,面对方成家的眼光时,她的脸还是微微红起来了。方成家的装作没有瞧见一样,跟她笑着汇报说:“少爷今日去官府前,跟奴家说,夫人昨日忙家事,歇得晚了一些,要晚起。还说今夜他会早些回来,有些事情要和少奶奶说一说。”闻春意听方成家的话,她倒吸一口气,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方成家的一听就知昨夜里,他们夫妻做了什么事情。
方成家的自是听见闻春意倒吸一口气的表情,同样不经意间,她也瞧得分明闻春意衣领深处那些红红的印子。她在心里轻舒一口气,钟池春和闻春意这几月里不曾在一起过,还是隐瞒不了她这个经过事的妇人。方成家的心里一直担忧着,在安城,她有心想跟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说一说,可是想着这是背主的做法,只得硬着头皮忍了下来。等到池南小城时,她瞧见这对年轻夫妻,还是那般相敬如宾的相处着,她心里急得要冒烟,却无人可说。
而今日早晨,她瞧见钟池春满脸的笑意,还有那神清气爽的神情,又听见他的话后,心里那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这夫妻只要愿意床头吵床尾和,就能继续走下去。闻春意手里拿着给钟池春做的淡紫水色外袍,用的布料,是池南小城里人们最爱用细棉麻布料。她有些不放心的举起来,问方成家的:“你瞧一瞧,可曾合身?我昨夜瞧着爷,又瘦了许多。”这是她第一次为钟池春做衣裳,从前在钟家,都是由三子家的亲手为钟池春做衣裳。
她觉得三子家的跟随钟池春那么长的年头,一定更加知道钟池春在衣裳方面的爱好。方成家的抬眼瞧了瞧,她笑着点头说:“少奶奶的针脚匀称,瞧着就用了心思,我觉得少爷一定会欢喜。”闻春意微微皱眉说:“他就是不欢喜,我也只有这样的水准。至于绣花类的活,我还真不敢用在外袍上面。唉,我做衣裳的时候,想着要是三子家的在,就让她在衣摆上,绣上芝兰玉草的花样,瞧着一定素雅好看。”
闻春意不介意把钟池春打扮得秀色可餐,满园春色关不住,既然这般还不如打开门,反而让心眼多的人,绝了进门来赏看心思。方成家的瞧一瞧闻春意的面色,见到她已经随手在打配袍子的平安络子,她笑着说:“少奶奶,昨天我家男人回来说,这两日总算想得明白一些,按四老爷所说,先从易的做起,做出经验了,再慢慢的经营起来。不求大富,只求小富。”闻春意轻舒一口气,只靠着钟池春如今的月俸,如果有了孩子,日子就会拘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