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问的是否在意他弑母一事，她摇首，“换成我，也会是一样的做法。”</p>

离妃夜雁离是当年的魔女，武功高强，君寞殇想要摆脱她，想要保住他的另一只眼睛，保住他的命，唯有暗中习得比她更强的武功。</p>

说穿了，他杀了离妃，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p>

见她没什么表情的眉目，虽然没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却是真的不在意，真正的理解。他冰封已久的内心滋生起一缕轻漾的感动。</p>

没有浪费食物，她开始吃烤鸡，他幽冷的目光带着深浓的情意，一直落在她身上，瞧着她的一举一动，一举手一投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纳入眼里，记在心里。</p>

适时又为她递上一羊皮水袋。她就着壶饮水。</p>

等她吃完了，他问，“还要么？”</p>

“饱了。”</p>

他伸手过去，她不解地瞟他一眼。</p>

“没带绢帕，用本王的衣服擦拭油渍。”他邪凉的嗓音里隐着深深的温柔。</p>

她也没真用他的衣服擦手上沾了烤鸡的油污，而是走到离木屋不远的山涧溪泉边洗手。古代没有去油污的洗洁精、洗手液，光就着泉水也洗不干净，于是抓了把地上的泥土搓揉手部皮肤，再冲洗，顺便洗了把脸漱了口，很洁净了。</p>

折回来的时候，见他不快不慢地在吃着手里的半边烤鸡，他进餐的速度不会那么慢，应该是……</p>

即便他不说，她都知道他是在品味她烤的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