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问题,我要倒你一身水,你居然问我倒水的盆子是什么做的?这不是脑袋长包了还是怎么的?
仔细想想也对啊,最主要的还是看壶中装的东西吧。既然是仿品,为何要做成一个尿壶?随便其他样子的宝壶不香吗?
西门刑天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些仿制血屠帝君血屠壶的家伙们难道也是一群智障不成?
“你耳朵聋了不成?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到?就是问你手中的尿壶闻起来香不香?”黑寡妇朱蛛说道,她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着。
如果西门刑天真的能够破阵攻入莫来村的话,第一个死的怕不就是黑寡妇无疑了,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香不香你亲自闻闻不就知道了?”西门刑天恶狠狠的说道。
黑寡妇确实如愿的招到了西门刑天的记恨,不过,西门刑天决定要是攻入莫来村后,黑寡妇绝对是最后一个死的。他这是打算要让黑寡妇生不如死了。
夜壶倾斜,漆黑粘稠的不知名液体从夜壶的口子中倾倒了出来。甫一出来,点滴液体便迅速放大化作奔腾的巨浪向着莫来村大阵冲击而来。
还没到近前,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液体中蕴含的阴秽、邪恶、臭气熏天的气息,弄弄的恶意铺天盖地而来。
西门刑天确实是准备妥当,他竟是要从根基上瓦解天地人三才阵法。只要污秽了阵法根基破坏阵法之中天地人三才之间的联系,腐蚀掉阵法的关键节点便能够一举摧毁阵法。
没有了阵法的防御,整个莫来村还有谁是他西门刑天的对手。就是那个暗中偷偷摸摸不敢出手的所谓高手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否则,对方早就出手了,又何必扭扭捏捏的躲在阵法之中的某处耍嘴皮子呢。
“卧槽!你胆量真大,还真敢倒啊?”君不器当即说道。
“有什么是老子不敢的。老子就倒了,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不要龟缩在阵法之中,出来咬我两口啊。”西门刑天挑衅道。
此时,滔天浊浪已经冲击到了阵法形成的能量罩上。也不知这血屠壶仿品中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真的在开始侵蚀三才阵法。
也正是此时,阵法之中隐隐有某种特异的气息升腾,被不断侵蚀的能量罩又不断的还原,阴秽浊浪的不断被能量蒸腾,蒸腾之后形成的墨色浓雾不断的翻滚涌动着。
“这是什么能量,居然能够挡住我这血屠壶中的血屠之水?”西门刑天大惊说道。
这血屠壶虽然是仿品,但里面封印的血屠之水却是真实不虚的。西门刑天不止一次用过其中封印的血屠之水。他深知这血屠之水的威能,用过的人都说好。他没想到一向无往而不利的血屠之水居然会遭遇到阻隔。
要知道,以前解开封印倒出血屠之水的时候,饶是阵法有多强大,饶是敌人修为有多高强,肯定一个惨淡收场的结局。这血屠之水侵蚀真力形成的罡气、阵法的能量简直就像是铁刀切豆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现在,这血屠之水竟像是遭遇到了克星,甚至能够隐隐听到血屠之水发出瘆人的惨叫。
在场所有人包括西门刑天本人都觉得一阵心寒,顿时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对,就是恐惧。他们都算是一方高手,能够修行到元婴境界,甚至化神境界,哪个不是心智坚强之辈?已经多少年了,他们都没有切身感受到什么是恐惧。现在他们却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种他们早就忘记了的感受。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阴秽之力能够腐蚀这世间一切生灵,仿佛是一切生灵注定的敌人,而且是凭借他们自己根本就无法对抗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