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明狂攻了足有一炷香时间,累的他气喘吁吁,李伯庸却是连汗都还没流。
两人的差距太大了,说实话李伯庸要是想的话,一击就能置祁元明于死地。
不过他也承认,若是自己没有以入魔换境界,没有秋水诀稳定心境,他要收拾这个不过四品的家伙,难度还是有些的。
“你走的路太错了......”李伯庸将长剑重新挂好,也不再出手把这家伙彻底打倒,扭身就要离开东海坪。
可是祁元明哪是那听得进去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的劝谏的人,说实话他现在不仅很气,还很羞愤。
井底之蛙如他甚至认为眼前少年是在羞辱自己。
虽然除了他也没人这么认为。
“南海宗任桃,请指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李伯庸身后传来。
李伯庸歪了歪头。
只见那个呆子已经被焦磐强行带下去了,任桃赤手空拳地站在那里。
白黎和梁知念给他的指令是,打翻所有挑衅白城的人,除非南海宗的人主动要求换人打,不然他就一直打下去,车轮战也要接,也不用在乎别人的脸面,自己想要试探试探那就留点手,不想的话那就放开了打也无所谓。
李伯庸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这么嘱咐自己,毕竟按规矩来说,人家客客气气的来拜访你,好歹你给人留点情面不是。
但既然这两位都吩咐了,那他照做就好。
反正梁知念和白黎想的肯定比自己想的深。
李伯庸重新转过身来,探出一手。
“东海,李伯庸,请指教。”
打上一个祁元明留了手是因为他想看看南海宗的武道,打任桃他不介意因为人家是女子也留个手。
刀剑尽数离鞘。
通体白玉般的无量秋水剑与点缀繁华的美人鸾,剑在右手,刀在左手。
刀剑尽数斜着指向地面。
任桃双眸紧紧地盯着李伯庸。
她一直很想知道这位东海小打潮人的实力如何,他到底是怎么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新武评第二三十的位置攀爬到新武评第四的。
刀剑之气缭绕在李伯庸的身旁。
任桃双眸猛然瞪大。
下一刻,任桃一只手在身前猛然画出几道浅浅的波纹。
秘术?......
在场的大部分人双眸都是略微一缩。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儒家秘术和道家道法有多难缠,若是这女子有一些难缠秘术,这场战斗,或许任桃还真的能在李伯庸的手里撑过几招。
可是......
只要看看南海宗那些人看看女子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来,他们之中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女孩之前会秘术。
虽然南海宗明面上没有禁止,但是私底下,对别的门派的武学肯定是有所排斥的,
白黎却是直接看向了焦磐。
他很清楚,在南海宗,别人的意见都不重要,焦磐在门内的地位足以称之为一言九鼎,比他在白城里的地位还高。
白城里......好歹还有梁知念和秦唯我不是......书千尺和曹凡松也会时不时的去他那大骂一通。
不过老夫子大多骂的都是白黎的一些不作为,而曹凡松骂的则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式狂骂。
说白了,这俩家伙干的一个是朝堂上御史台干的活儿,一个干的是宰相的事。
白黎从焦磐的脸上没看到一丝一毫的惊讶。
瞬间,他心底就有数了。
在他这双眼睛前面,只要城府没有深到真的一点表情变化肢体动作都没有,那就都会被看穿。
焦磐那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只有些许自豪的情绪,让白黎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任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带着些许蓝色的气团。